夜凉薄如,温雁晚于黑暗之中静静凝视着陆生的睡颜,从致的眉,到翘的鼻尖,再到那两已经彻底熟透了的殷红的。
温雁晚像是一个溺的人,唯有抱着怀中之人,轻嗅他柔的呼,碰他温的肌肤,受他心脏一一沉缓的动,他才不会被湍急的海淹没,自此坠万劫不复的渊。
温雁晚睫有轻微的颤动,他蹙眉无意识呢喃一声,发梢在怀中之人温的颈窝里地蹭了蹭,继续睡了过去。
可能是今晚月太,寂静滋生过往云烟重新聚拢,已经许久没有回忆上辈的温雁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自上辈外婆去世后,他再也没有这么疼过。像是有什么无比珍贵的东西破碎了,再无法合。
幸好,幸好……
……
而后关掉洒,拿巾帮陆生将,俯将他抱回了卧室。
幸好,他们还有这一辈的时间,可以好好地、永远地在一起。
陆生已经彻底没了力气,甫一碰柔的被褥,便窝在温雁晚怀里,埋睡了过去。
温雁晚在心里小声念叨,忍不住探手指,在他鼻尖轻轻了。
好乖啊。
幸好他赶到了,幸好他重生了,幸好他没有再次错过。
似是恢复了清明,陆生垂睫,眸光逐渐聚焦在面前半跪的少年上,他轻轻呼唤:“阿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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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温雁晚忽地涌起一泪的冲动,心好疼,疼到快要不过气。
“嗯,我在。”温雁晚扶着他的缓缓起,再次垂吻住了他,与他换了一个有些许味的漉漉的吻。
楼是夏末微弱的蝉鸣,屋外是外婆熟悉的唠叨声,这样有些小喧嚣,又充满烟火气息的早晨,温雁晚已经度过了整整十七年,时隔五年再次听见,只觉得安逸无比,睡梦也愈发昏沉。
第二天清晨,温雁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熟悉的声音在喊他的名字
生他,可能被嫁给傅景明了,嫁给了那个恶心的人渣。
语调竟是难得的有些许纯真。
不散,容貌秾丽如落的妖。
上辈陆生的份曝光后,陆家立时为他办理了退学手续,随即他便如人间蒸发般,再无音讯。
“咦,卫生间里怎么这么啊……是阿雁回来了吧?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把脱了的衣服扔啊,真是的……”
此时此刻,温雁晚心中却陡然有了一个猜测,这个猜测来得毫无预兆,像是一只猝然的利箭,心脏立时破开了一个小小的,血淌蔓开,将夜也浸染得一片刺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