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影僵在原地,所有想要说服郁离的话,都被这这颗泪砸了回去。
她让郁离这样伤心、这样害怕。
“郁离。”
她正要开,又被郁离打断。
“阿池,你看……我现在这样的状态,又怎么能再继续去呢?”
惴惴不安,害怕、彷徨,总会担心池照影离开,总是害怕受伤,这样千疮百孔的状态,怎么能好好在一起。
“不要说什么只需要站在原地等你我就好这样的话,我不到,阿池,那样对你不公平,太痛苦了……”
正是因为她会过,所以不想让自己也受那样的痛楚。
一句一句,池照影都听得无比明白。
她无从辩驳,也再说不那些自以为有理有据能说服郁离的话。
池照影的目光偏移,望向一侧置柜上的晶球,里面的金箔已经慢慢沉积,恢复成安静模样。
漫天星辰也堕黑夜里。
她坐在郁离前,看着郁离泪,看着她挣扎抗拒,像是看见小玫瑰零落的那一刻。
直,刺生的那一刻,池照影忽然受到了尘埃落定,有什么东西让她确定来。
在潜意识里,她其实一直都清楚。
那时决要离开的郁离,即便经历过一年的相,又怎么会轻易就改变主意。
看似的大小,实则比所有人都定。
在那几年里,她的付她的示好被百般无视,她的心意也被践踏泥地里,可郁离依旧定地表达意。
当她决定离开不再继续的时候,又怎么会轻易就回呢?
池照影闭了闭,呼渐缓,她望向郁离,似是抓住最后一稻草,她声线低哑,问:“可你养了豆包不是么?”
郁离眉心一动,睫还浸着泪,她轻轻摇,“那不一样。”
“豆包不一样,我养它时况特殊,并没有十分尽心,你也看见了,原姨照顾它的时间,要比我多多了。”
骗人。池照影心反驳。
那个眉温柔抱着布偶猫的郁离,那个会对豆包轻声细语地用妈咪指代自己的郁离,那个让豆包那样黏着着的郁离……又有哪里不尽心了。
可郁离自认为如此,自认为自己不会对豆包上心,才会松养了它。她好了离别的准备,以为自己不会再那样上心,不敢再付更多,所以才愿意再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