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希望不是。
林盛南愣住,倒不是惊讶于她的话,而是惊讶于她的纯粹,小姑娘的纯净而又透明,拥有为喜的人不计一切的勇敢。
男人五官周正,侧脸消瘦,眉目俊朗,她的不由自主地朝他那边靠了靠,依稀还能闻见他发梢的柠檬味,净到就连酸涩都很真实。
见她望着窗外,又在失神,林盛南突然好奇,“那你呢?你从前喜过什么人?”
——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我同她还能够心平气和的在一起?”
江尔雅脑袋里没有那么复杂的世俗观念,喜就是喜,与任何外在的事件都没有关联,“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
江尔雅低声提醒,“林老师,我现在不是听你上课。”
路况平稳,他静默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小姑娘想听的是什么,笑自己竟然也被她传染,逐渐迟钝。
林盛南笑着看向她,“那你觉得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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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景,问这句话难免显得太过暧昧,他整理了措辞,温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你上每一样东西的时候,是不是都这么纯粹。”
“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舍不得离开你。”
说了半天没说到重。
“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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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尔雅摇,神苦恼,她自己都没喜过几个人,哪里懂得分析旁人的。
确实是酸的,一阵阵,从鼻往心间里钻,她终于没忍住,打破沉默,“林盛南,你拒绝我是因为你的前女朋友吗?”
林盛南终于不再逗她,“说实话,那件事确实是对我影响大的,但不是上,而是对程序正义与实正义的一些想法,以及对死刑的思考。国废死派的论据之一,不也认为死刑是不可逆的刑法,所以需要谨慎么?”
“可是,你会永远记住她。”不以何方式,那个女人总是被林盛南记住了,刻骨铭心。
“怎么不可以?”
江尔雅不喜这觉,分明两个人挨得很近,又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她侧脸,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林盛南转过看她,“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事?”
林盛南却轻易从她的话语中提取另一个重,“你现在都会打听八卦了,我还以为,”停顿,他的嗓音带着很明显的笑,连带着腔都发愉悦声响,“你对这些事都不上心。”
江尔雅没有犹豫地将梁嘉卖,“梁总告诉我的,他还说您不谈恋,就是因为放不她。”
她竟然有些羡慕。
“那你想听我说什么?”林盛南握着方向盘,车开得平稳而又缓慢,一如他给人的印象。
突然刹车,江尔雅前倾,还好有安全带,她抬望去,不到五百米,十字路,又一个红灯。
“五年前的女朋友,这也值得你吃醋?”
“是不想上心的。”江尔雅闷闷地说,“所以你到底是不是还喜她?”
上小心。”
“我同她早就没有联系了。”他说,“前两年,她在国外已经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