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忍着伤痛,柔声哄:“娘娘歇好,不要多想。”正去取帕来给越荷脸,忽然衣袖又被捉住。只是那只手毫无力气,隔着衣袖都能觉冰凉如斯。
她边又溢了些鲜血。姚黄一面心忧太医怎么还不来,一面又是怕越荷继续呕血,只得告诉她真相:“信贵妃……是中毒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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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黄:“娘娘先平心静气……”
越荷骤然睁开睛。
真的发生了这些事么?她才送走了两世最可信的合真, 又迎来了妹妹的死讯。
姚黄已挣开她的手臂, 泪跪于榻前, :“信贵妃昨日申时一刻薨逝, 娘娘节哀。”
她怔怔地回想,这是一场噩梦么?
玉河怎么会死?她明明健康, 纵被幽禁也心怀希望……玉河怎么会这样突然地死去!
她忽然翻过,“哇”地吐一大鲜血来!
越荷忽然失去全力气, 跌回榻上。双刺痛至极, 却再也不泪。
真为她编着小辫, 一会儿是小的玉河佯作发脾气,一会儿又是父亲唯一一回俯,将她抱上了。她被父亲的胡茬扎得大笑。不疑在旁边, 冲她鬼脸。
良久,她才被抚平气息,躺了去,双却无丝毫神采。
越荷哑着嗓:“玉河,是怎么死的?”
豆绿急嚷着让人去传太医。越荷只觉痛得都要裂开,仍是俯咳嗽,血溢不止。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室忽然变得寂静,姚黄咙里发小声的泣。
“告诉我!”越荷的绪忽然变得激烈,呛咳,“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她的妹妹, 她唯一的血亲,同样亡于“李贵妃”!
她前还有些模糊,稍一动便觉得双刺痛。人影晃来晃去, 有张肖似姚黄的脸靠近了她。越荷猛地抓住她手臂,半跃起,急促地问:“玉河没事,对不对?”
她们前些日才通过消息, 玉河还让她“勿念”!她正要设法去见她,正要与她妹相认,将前世今生的尽数告知于她……玉河怎么就没有了!
但那匹忽然就跑起来了, 而且越跑越快。李月河惊慌不已,大声喊着父亲合真玉河……但是没有人理会她。她抱着脖,忽然之间, 被颠了来!
“娘娘!”姚黄扑上前,哭哽不已,“娘娘您千万要保重……”
越荷的脸变得惨白。她已经知了答案,却犹然不能相信:“她没死, 对不对?”
“中毒?”越荷声音轻轻,好似还在梦中,“怎么会中毒?”
悲痛已难自抑,越荷阵阵气血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