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黄不忍看她,只是低头落泪,“娘娘还记得长信宫贵妃的淡紫珠钗么?曾用来与娘娘传递消息的。如有讯息,便将小纸条塞在里面。”
“昨日,贵妃收到讯息时,取出的纸条有些发黄,当时众人都未在意。谁知,那纸条上竟然说大公子已死。”
“不疑……”越荷喉中腥苦。成国公三条血脉,从此都不在人世。
姚黄泣道:“贵妃当时便情绪激动,要冲出去质问,不免与宫人侍卫有些拉扯。谁料拉扯了片刻,贵妃忽然脸色发青倒地,那侍卫连忙去叫医女……可医女到时,贵妃已无呼吸了。”
“她是中毒身亡。”姚黄痛极,“毒|药就下在那张纸条上!”
“这是多么精巧狠毒的设计啊!那纸条是贵妃私下传消息用的,过手的只能是一二心腹,且递入长信宫中,必然由贵妃亲手拆开。且又是极稀少烈性的毒|药,触肤即发作,半刻而亡……”
姚黄语带愤恨,边说边哭。越荷却再无力气。
她反复想着,玉河死前既未能得知她这个姐姐仍在人世,又受了不疑死讯的刺激……思及此处,胸口已是剧痛。不疑已死只是推测,玉河却是真真切切不在人世!
——犹记得建章宫前,自己赶去求情,安慰着即将被幽禁的玉河,许诺一定救她。
不料,那便是姐妹此生最后一面!
那时,玉河是怎样怀抱希望向她微笑,反过来宽慰于她,又是多么信任“越姐姐”啊!
越荷的心被攥出了鲜血。
她忽然哆嗦起来,颤抖着手摘下胸口挂着的小铜马,将其分为两半。
有张小纸条飘了出来。她急喘着展开,动作如此小心,还未看到字迹,眼前已模糊一片。
“吾安勿念,越姊珍重。如事有变,请与吾言。——玉”
吾安勿念、吾安勿念、吾安勿念……她反反复复读着那几个字,喉里一阵腥甜。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姚黄饮泣不已:“娘娘,您不要再看了,您要保重身体……”
手上忽然失去力气,捏不住纸条。它飘落在她的心口,却似重重烫了一下。越荷紧紧地按住,然而不能填补心上的空洞——那已被寒风刺遍冻透了。
她微弱地说:“帮我放回去,收好。”姚黄接过那纸条,亦是痛得发抖。
越荷口里涩得不行,缓了半晌,才问:“谁下的毒?”
“仍在追查中。”侍婢敛了伤怀,禀道,“圣上正与宁妃……”
她但见越荷的眼中忽然结了冰,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痛恨:“是不是他?江承光他——”
姚黄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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