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介绍一番……”她哽咽。
“曾有一位聂姓友人,意气相投。送别时我求她三事,均已践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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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荷亦浑颤抖,她添上的是最后一把劲,垂泪:
“我最喜的是牡丹,最喜的心是绿豆糕。最喜的首饰是一红艳艳的鞭。曾拿鞭绑发,却扯痛了,是家中借住的一位姓傅的兄帮我解开的。”
“元懿皇贵妃薨逝前夕,招我叙话良久,特拿了块绣玉簪的帕给我。”
那十七个字,隔着生死,终于来到母亲颤抖的掌心,却已芳魂难追。
“大公主得贤德贵妃,见我第一面便喊李娘娘。明怀贵妃与我极亲,我唤她玉河,她叫我越。最先之来往,不过是我劝她用青缕玉枕消夏,又温温地饮些桂枝百合汤。”
贵妃之青丝如云散落,掩映着斑斑泪痕。
“也是那次,我与傅北重逢。随后,渐渐有了往来。直到这回,亦是他鼎力相助,为达成我的心愿。”
“景宣八年夏,我得不久,请人为我打了这钗,时常日夜握着,今却日是一回。”
“我名越荷,生于大定十三年。家父越平,家翁越威。曾有一未婚夫,名傅北。以此信为约,但他另将信赠人,故有退婚之事。”
李夫人几乎已站不稳了,将她递的信捂在心。张嘴分明无声,却似在嚎啕。
“我便识得太后边的人。天先封我为越贵人,后又冠一封号为‘理’。”
“景宣六年,贤德贵妃薨逝。数月后傅公至江南退婚,不料家人震怒,有悬梁之举,我亦大病一场。醒来后,前尘皆如梦,便就势退婚,参选中,时景宣七年。”
见李夫人接过,又泪说去:
“我所住是牡丹阁,分到的侍女叫姚黄魏紫。”
“我自便与昭仪洛氏不睦,后来屡屡争锋,终于使其伏罪。而所捉住的罪证,便是其主谋害死贤德贵妃一事。”
“后来魏紫去了明怀贵妃,姚黄至今随侍于我,此番亦是她为我遮掩。”
那帕又被傅北呈到了李夫人前,同时递去的,还有越荷前日刚绣好的玉簪手帕。
“明怀贵妃生前最后付于笔端之字迹,亦是特特予我的。”
“景宣九年,我随驾至温泉行,遇一为紫燕。据闻颇为不驯、常人难以近。却是这紫燕,载着我救了当时的修容金氏,即如今傅北之妻。”
说着,从怀里取那把白玉银鹰匕首,边泪不止,边递到李夫人面前,请她细看。
越荷一面忍泪递纸条,一面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