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梼当即唤了两名部属,让他们按照钗儿所说前去救援,他看出钗儿仿佛有想亲自领路的意图,突然就福至心灵一样,本来不觉着身上的伤有多痛,现在就临场发挥的露出了满脸痛色,仿佛钗儿一旦离开自己就会承受不住晕厥一样,同时他的大手也不动声色而坚定地握住她的小手,打定主意不会放开。
钗儿当然是担心凤枕的,但那想带路的念头只是稍纵即逝,如今见白梼这样,更是加倍的不放心,哪里还能离开他,便亲自搀扶着他往山下走。
可偏偏有两个过于体贴的副官,竟从山上找到了一张很舒服的软藤抬椅,献宝邀功似的抬到白梼身旁,请白梼上轿。
钗儿正也怕他颠簸着会再伤到腿,见了藤椅大喜,忙请白将军速速登椅就坐。
白梼则拉着钗儿的手,脸色不善地瞪着那陈列在面前的椅子,恨不得一脚将躺椅踢到旁边的山沟里去,或者还要顺便将那很有眼色的体贴副官也一并踢下去。
所幸过半山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清江圣女跟慕容凤枕,还有那给清江圣女收服了的几只狗子,窜窜跳跳的随行身侧,也不再似先前般凶恶。
钗儿一看凤枕竟能起身行走,越发惊喜,忙上前查看,清江圣女在旁边说道:“我给他敷过药了,唉,可惜了我一颗难得的七花保命丹。”
钗儿先松了口气,可听到“七花保命丹”,突然心头一动。
她看着清江圣女,有些狐疑地问道:“你说的那种保命丹,是哪里来的?”
清江圣女笑吟吟地:“是我们族内的东西,怎么啦?”
钗儿道:“那你可知道……”她本要问下去,但却欲言又止。
原来这七花保命丹这个名字,对钗儿而言并不陌生,她曾经从一个人的口中听说过,而那个人,就是在东厂里曾经教过十四用蛊的南夷药师,早年药师离开厂内,后来就听闻他亡故了,如今竟从清江圣女口中听说一样的“七花保命丹”,让钗儿怀疑清江圣女跟南夷药师之间的关系……至少两个人间该有些渊源。
但话未出口,钗儿又想,就算问了又能如何?且这些旧事都是她想要埋掉的,倒是不必多费口舌。
清江圣女的眼睛骨碌碌的,像是能看穿人心里的事,可偏不说出来。只眨着眼睛问:“知道什么?”
钗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哦……你怎么说可惜了药丸,既然救了人,又说什么可惜。”这一句问话不过是钗儿随口搪塞的罢了,并没有就真的想知道答案。
不料清江圣女却瞟了旁边脸色不佳的凤枕一眼,竟说道:“早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我自然就留着给别人啦。”
钗儿猛地听了这句,简直摸不着头脑:什么不喜欢女人?是说凤枕吗?但这是从何说起,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凤枕更喜欢女人的了,如果说女人是花朵,那凤枕不折不扣的就是蜂蝶,不可一日无花总是要留情亲近嘛……还有,什么不喜欢女人就留着给别人?实在莫名其妙。
凤枕因为失血,加上劳累耗神,脸色难看的如丧考妣,可听清江圣女口没遮拦说出这句话,那灰白色的脸上却反而浮出了一点点血色。
钗儿呆呆地还没弄明白,倒是旁边一直沉默的白梼好整以暇地看着凤枕,慢悠悠地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喜欢女人的?”
凤枕有些恼羞成怒了,尤其是看见钗儿也瞪大了眼睛惊疑不定地望着自己,他磨了磨牙,仿佛非常关切而似笑非笑地说道:“大表哥还是这样明见万里,令人钦佩,对了,你的伤怎么样?要给人抬着下山,叫不知内情的看见了,还以为无所不能的威远伯出了什么大事呢。”
白梼微微一笑,竟道:“这不过是钗儿的好意,我不愿拂逆罢了,你若也羡慕想乘,我自然叫人再去给你找一个,这个却是我的,不能让给你。”
白梼当然知道清江圣女这话必有缘故,一想就知道必然是凤枕捣鬼。凤枕也清楚自己的心思瞒不过白梼,何况他也从未想过要隐瞒,可一看白梼这心满意足的样子,实在醋酸的很。
偏白梼在别的事情上宽和之极,但在拈酸吃醋上却低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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