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梁从高早就被饿的浑身无力,别说是被绑着,就是什么都不做他都没有力气反抗。
药终究是大夫人亲自灌下去的。
一整夜,她一直看着梁从高受尽折磨,一直到梁从高断了气之后,大夫人才从柴房出来,一出门便放声哭了起来。
或许是哭终于为余汝报了仇了,也或许是哭余汝不值得。
不过到底年纪大了熬不住了,回去没一个时候便歇着去了。
等着醒来,大夫人也只是喝了一碗稀饭,便跪着佛堂念佛,算是为余汝祈祷,万望她将来投胎投给好人家,然后再找个好的夫婿,莫要,莫要再想这辈子这般的苦了。
“娘!”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夫人的与招弟的关系反而融洽了,以至于现在招弟过来找大夫人都不必通报。
“如意睡了吗?”大夫人抬了抬眼皮,这几日光为余汝伤心了,竟没去看过如意。
“睡了!”招弟放下随手拎着的食盒,规规矩矩的佛前叩了个响头!
大夫人瞧着招弟从食盒端出一个碗来,以为是招弟给她带来了安神的药,刚准备接过来,不想招弟却全都倒在她自己的嘴里。
“这是什么?”大夫人的心一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落胎药。”招弟笑着擦了擦嘴角,然后将碗放回到食盒里。
“你又有孕了?来人啊,你这简直是胡闹,你长姐这药都给你,她到底安的什么心!”大夫人哪还有什么心思理佛,光急的在地上转悠。
“我姐并不知道。”这几日她总是派人去喜弟那取药,取的多了自然都是下去的人去拿,喜弟哪能事事都过问。
“娘,我是小产过的人身子受伤害,我姐早就给我瞧过,想要孩子最好得等一年之后让身体恢复了才药,我如今又怀了上本就不安稳,再吃了堕胎药,想来,想来以后再难有身孕!”
说话的时候,招弟的肚子一阵阵的疼,她脸色苍白手紧紧的抓着肚子,这种熟悉的痛楚让她明白自己的孩子正在一点点的离开自己。
“你到底想说什么?”大夫人抱着招弟的身子,声音都有些颤抖。
“等过些日子,便将如意过继的我的名下,余家算是有了嫡出,日后余生想要多少孩子便有多少孩子,而我,而我只有如意一人,我,一定会,好好的对她。”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上次小产的时候,大夫人光气恼招弟不知分寸,根本没想过小产会这么疼。
今日,怀里抱着浑身颤抖的招弟,心,也开始有一阵阵的刺痛感。
“大概,大概是爱吧!”招弟苦涩的笑了笑。
下头大夫人再说什么,招弟便听不清楚了,等着招弟再次醒来,依旧还是晚上,余生在床边剪着烛火。
“水,水!”招弟的嗓子干燥的险些要说不出话来了。
余生听见动静漠然的看了招弟一眼,招弟无声的叹气,以为刚醒又要受罪了,可没想到余生到底还是动了。
即便水有些凉,招弟还是拼命的想往嘴里灌。
“为什么?”余生冷冷的看着狼狈的招弟。
他问过大夫人,她说招弟当时回答是为了爱。
爱吗?因为爱自己所以愿意为自己牺牲一切,哪怕是牺牲一个做母亲的资格,也要图自己一个放心?
这个理由,余生是不信的!
爱是个自私的东西,余家家大业大不可能无后,既然这个后不能让招弟所出,那便只能是让别的女人生。
费尽心思受这么大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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