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上的玻璃已经碎裂,但里面的指针还在动,磕坏的边缘很是可惜,他摸着那块表恍惚间好像能受到曾经倾注其中的。
他很想知,一个人,真的会因为时间变掉吗?
如果会变,那为什么他被伤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有改变对她的呢?
沉九偷偷站在书房门,透过门瞧着他的少爷,
以前那个冷血残暴的商颜逐渐变成了一个多愁善的男人,他满脸的忧郁,眉只剩悲伤,令人唏嘘。
不过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卿纯伤透心的他,心中的痛苦不比商颜少,商颜至少还能占着卿纯的,而他什么都没有。
正当他惆怅之际,门传了声音,“沉九,你在外面吗?”
沉九猛然清醒,轻轻推开门应他,“少爷这么晚还没睡,我担心您。”
商颜没了往日的冰冷严肃,对着沉九招了招手,“正好,有事要安排你明天去,过来。”
沉九坐到书桌前,正等着商颜开,却发现他已经将桌底的保险箱打开了,桌面上一颗一颗整齐码放着银的弹,而他手中正握着一把通漆黑的伯莱塔92F。
“爷,您怎么把92F拿来了?”
“嘘,别说话,我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知。”
沉九乖乖闭上了嘴,一双大就这么盯着商颜拆卸手枪。商颜在中的时候就受过枪支训练,从这能随携带的手枪到杀伤力极的冲锋枪都能轻易驾驭。
只是他现在在国,用不到枪支也绝对不可以用。
商颜装填弹的步骤很熟练,弹一颗接一颗装去,直到填满,他拉动枪栓咔嚓一声,弹上了膛。
“爷………爷您要什么?”
黑漆漆的枪不知何时对准了沉九的脑门,他全瞬间绷,整个人了僵直状态,而商颜正冷冷地盯着他。
“沉九,你发过誓,这辈只效忠我一个人对吧?”
“是………我对您,对商家发过毒誓,我被您选中的那天就已经发过誓了!”
沉九恐惧到了极,他不知自己今晚能不能活着去,如果商颜追究起他对卿纯的非分之想,那么他就只有一个结局,死。
“我一直都相信你,甚至很多时候只相信你,沉九,我们一起大,除去商家家主的份,我一直把你当我唯一的朋友,你知吗?”
商颜的话让沉九受若惊,他很兴同时又很恐惧,商颜到底想什么?
“爷,我知………我从未只想当您的仆从,我喜呆在您的边,就像兄弟一样能帮助你…………”
慢慢的,沉九不再使用敬语,他很怀念他们初次见面的那个夏天,他还对着面前的少爷说自己比他大一岁,应该要叫他哥哥这样僭越的蠢话。
“既然如此,沉九,再帮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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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纯睡到了日上叁竿,睁开就看到男人赤的肌。
今天不是工作日吗?商颜这个工作狂不用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