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取而代之,那时你便是亡国之君,是李家的罪人,死后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
见李亨怒不敢言的模样,李隆基愈发失望。
抢皇位倒是雷厉风行,一旦遇到大事便六神无主,若是太平时节倒是无妨,朝中自有能臣吏辅佐,可如今天动,权臣在卧榻之侧虎视眈眈,李亨这样的优柔君主委实不宜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生存。
实力弱也就罢了,连心都不够大,如何能与权臣争锋?
“现在必须上消弭这场兵变……”李隆基冷冷地:“首先,你立即旨将李辅国去,还有那些从犯,一并去,妥协只是暂时,你若不到,今日便是你当天的最后一天,很快安西军就会攻闱,将你推皇位,是是退,你自己决定。”
这选择题是送分题,李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李隆基又:“其次,你必须一圣旨,就说李辅国谋反,串通人行刺天,顾青和安西军奉旨包围皇,他们不是谋逆,而是奉旨勤王。”
李亨抬看着他,李隆基冷冷:“朕刚才说了那么多,你还没懂么?”
李亨颓然垂:“是。”
李隆基接着:“第三,再一旨,将难民中毒一案全推给李辅国,为顾青和安西军正名。”
李亨不甘地:“如此,顾青那贼和安西军岂不是既折了我皇威,又得了民心?”
李隆基冷笑:“人家的刀剑就在门外,你我的命都是他的,此时此刻,你还顾得上皇威和民心?且暂时隐忍吧,等各大藩镇调集兵,还有史思明归降朝廷后,所有兵加起来,咱们与安西军便有一搏之力了,除掉了顾青,你才能安稳地当你的天。”
李亨:“朕明白了,多谢父皇指。”
李隆基叹:“你啊,将来坐稳皇位后,只求能给朕一个寿终。”
李亨一凛,急忙:“朕会侍奉父皇天年,绝不敢有别的心思。”
李隆基嘴角扯了扯,没说话。
李亨当即召来宦官,亲笔写了一圣旨,命宦官送去。
没过多久,一紫袍凌的李辅国被禁卫从里的住所拎了来,李辅国凄厉大叫,引得无数人好奇注视,禁卫不耐烦了,一耳光扇去,李辅国当即被扇掉了几颗牙,不敢再吱声了。
接着,李辅国麾的察事厅几名首脑人也被禁卫从里绑了来,送到门外。
仍在门外严阵以待的安西军将士上前将李辅国等人接手,送到顾青的面前。
李辅国此刻满腔悲愤,他万万没想到李亨将他说弃便弃了,毫无预兆地绑了他送给顾青。
此刻落到顾青手里,他焉有活路?
顾青却笑地看着他,:“李厅,久违了。数日不见,李厅仍旧是宇轩昂,风采照人,令人山仰止呀。”
看到顾青的笑容,李辅国愈发心惊胆寒,颤声:“顾公爷,婢,婢……只是奉命行事,婢非主谋,顾公爷饶命!”
顾青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仔细观察我的,发现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