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反倒一愣。
顾青却接着:“陛,臣还要再请两旨意,其一,今日之风波非兵变,而是闱有反贼,意图行刺天。安西军奉旨彻查闱,如今反贼已被拿获,朔方军中被反贼余孽渗透甚,臣请旨朔方军撤闱戍禁,太极和兴庆防务由安西军接手。”
“其二,今日反贼行刺未遂,但陛受惊吓,已然病倒,无法理政,臣请陛旨,着令臣顾青代为摄政,朝中礼吏兵工刑等大小事宜,皆由臣代为摄理,待陛龙安康后,再还大权。”
听着顾青如此直白地索要权力,李隆基和李亨气得一阵阵目眩。
李亨咬着牙:“顾青,你觉得朕会答应吗?”
顾青淡淡地:“陛一定会答应的。”
“凭什么?”
“因为陛若不答应,那么臣的说辞就要换一换了,换成今日反贼潜中行刺天已经得手,陛龙御归天,臣不得不从太上皇的诸多皇中再选一位听话的继任天……”
顾青盯着李亨的脸,中忽然杀意大盛,冷冷:“你我都清楚,这些都是糊外人的假话,但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陛真的龙御归天了。”
李亨脸大变,迎着顾青杀意森森的神,不由浑一颤,讷讷说不话来,神极为惊惧。
他知顾青这句话不是威胁。
成功,大权在握,天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换个听话的反而对顾青更有利。
顾青说完地瞥了二人一,然后转准备离开。
摊牌过后,顾青只觉得浑疲惫,从蜀州石桥村一步一步走到太极,此时此刻,只要他愿意,大唐天也不得不匍匐在他脚。
似乎……功成名就了?
但为何仍到如此疲惫呢?
顾青望向殿外。
殿外残已隐没在地平线,天边仍留着一线火红的余晖。
天快黑了,但很快还会天亮,周而复始,如同数千年王朝更迭的循环,世上哪来的千秋万业?不过是一个又一个兴衰回而已。
顾青,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让他到疲惫的,也许是他清楚,今日的一切不是终,相反,它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来,要代天治理这座江山,要平复朝野的非议,要着手改变天,要拿土地开刀,要在妥协和据理力争之间掌握平衡,一步步削弱权贵的利益,为天百姓谋福……
要的事太多了,多得令顾青此刻想想都觉得累。
也许自己穷尽一生了那么多,最终史书上还是只落个“篡国佞”的千古骂名。
有意义吗?
顾青迷茫了,脚步也渐渐变得迟疑踟蹰。
殿门外,是一双双灼而兴奋的睛。安西军将士注视着他,这位年轻的主帅,从当年一穷二白的兹城,他带领着他们,一步一步走了玉门关,走了都城,走了皇。
他们不明白未来还会走向哪里,他们不知星辰大海在何方,他们只知服从这位统帅,这位统帅必不会亏待他们。
“王爷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