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龚鼎孳、吴伟业这三位没有这样的意识,说到底,这三位才是传统的士大夫。
作为大儒,那自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他们的心已经被近两千年各大鸿儒、经典蒙蔽了,并笃信了。
这里面的关键也只有像王夫之、黄宗羲这样的开明大儒才能分辨清楚。
那就是全民义务教育,对于以前的士们来说,这才是最致命的,一旦所有的人都掌握了知识,他们的士份以及由此带来的荣华富贵就然无存了,说白了,“修、齐家、治国、平天”在表面上确实是他们的理想,但也只是表面上而已,大多数人的想法还是通过读书士成为人上人。
故此,钱谦益、龚鼎孳、吴伟业对大夏国不仅极为不满,暗地里有些敌视也是自然的。
但对于像王夫之、黄宗羲这样的人来说,虽然对他们也有一些冲击,但终究是利害各半,以他们的聪慧,想清楚也是迟早的事。
“东兴”
诸人各怀心思,作为从前的局中人,现在的局外人,唐甄何尝不知,不过他虽然是大夏国的官员,更是钱谦益的弟,完全与他们割舍净也不可能,他只能着说去。
“陛认为,经过一段时间启蒙后……”
“启蒙?”
“咳咳,陛认为,就好比以前完全无知的孩童,刚刚发蒙,识得一些字,读过一些书后,对这个世界便有了全新的看法,于是就可以大兴阶段,故名之曰‘东兴’,照陛通俗的说法,东晓是第一阶段,东兴就是第二阶段,而目前则是第三阶段”
“慢着!”
黄宗羲似乎若有所思,他接过了唐甄的话茬。
“现在的年号叫东盛,也就是东方这片国土完全兴盛起来了,好呀,好大的……咳咳,气魄”
黄宗羲一老血差来,“好大的气”生生被“好大的气魄”扭转过来了。
众人都是大儒,何尝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吴伟业,在江左三大家中文名最盛,但仕途坎坷,而龚鼎孳、钱谦益都担任过前朝的官,吴伟业的城府自然没有这两位厚,他脱而:“都是孙秀节、洪承畴、范文程这些……人提供的吧,否则,当今从小生在苦寒之地,没有名师指教,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