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这画是从哪里来的(2/2)

谁也不知成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风不相及的问题，但卿如晤和孙曌却是知的，大秦新贵见过先皇后的人并不多，跟随着成祖打天且尚在京中的人目前只有定国公府、相府和燕王府几个主，而后妃之中，仅有皇后一人见过先皇后。

劫军饷的罪名若是定在了他的上，他将死无葬之地。

不用想，他也知这是谁的手笔，开问一，只不过是还有一抹不敢置信驱策着他。

现，除非孙泓底劫了军饷的人主动来自首，否则无论如何，别人都会以为孙泓府里的这批银就是军饷！但就算那些人来认了，又有什么用，他们依然是孙泓的人，他们劫的和孙泓劫的有什么区别？

他必须，必须找个替死鬼才行！

卿如晤看着孙泓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当真说不的畅快，她从前本没有想到孙泓会有这样垂死挣扎的一日。

这时，成祖没有理会孙泓，而是看向了面如死灰的楚人，一字一字地：“楚氏，你只需告诉朕，这幅画究竟哪里来的？！”

那副画就这样展开在皇后面前，搭在狼藉的杯盏上，使得画面有些凹凸，但画中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的女，却清晰地呈现在皇后面前，仿佛活了一般。

这会儿的时间，孙泓冷静不少，他：“父皇，太妃名产业在前些日皆降价两层，照这些产业的账来看，账上会有一大笔现银，但因为这笔现银已经到了儿臣手里，这些店铺势必只是一空壳，父皇可去查一，便知儿臣所言不假！儿臣是动了歪心思，去骗太妃的银，但儿臣是万万不会动军饷的，望父皇明鉴！”

而孙泓已经顾不得自己的母后现如何了，他心底所思所想，都是如何走前的困境。

反正运往南疆的军饷不是官银，如今谁也区分不这两批银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她之前不愿给孙泓银票的原因。

解了上面的秘药方，然后依葫芦画瓢，在送去给孙泓的银两上也涂了同样的秘药。

他此时说的，她早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白家财力之大，恐怕成祖也猜不白家究竟有多少资产，虽然前些日她的确令京中白家的铺都减价两成，但她却没有动用这些铺的银两，她动用的，是白家用来应急的储银，那是一笔除了白氏家主以外，无人知晓在哪里、怎么调动的储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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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成祖猛地将这幅画掷到皇后面前，怒不可遏地，“这幅画，想必你很熟悉吧？！要不要朕掰开你的狗，仔仔细细看一！”

皇后猛地被吓了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能画先皇后相的，除了孙曌便只有这些人，只要知这幅画是哪里来的，便可以锁定谁才是楚人的幕后主使。

成祖阖上双，掩住眸中鲜少表的一丝沉痛，其实看到画的刹那，他就确定了答案，因为画中他的君兰的发髻，和她走的那天一模一样。

事已至此，他们再说什么，只怕会引起成祖的怀疑，于是孙曌和卿如晤不约而同地沉默。

楚人被着成为细的时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被卷这样的事当中，已是怕到了极致，她瑟瑟发抖，诚惶诚恐地答：“回……回禀陛，这画……这画是表兄王珩给臣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