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期打断她道:“尚药局的鲜于医正说过,你的身体不适合再生育,此事无须再提。”
安泰还欲再言,元子期笑道:“你这做娘的太粗心了些,只每日想着外甥女,却从来不曾注意亲子。”
安泰惊异道:“鲤奴怎么了?”
元子期微笑道:“不知道,许是要他阿娘与他谈一谈心,才知道这孩子在想些什么。”
见安泰重重点头,元子期松开她的手道:“天色这般晚了,去休息吧。”
知他神色不宁,需在园中抚琴散心,安泰微笑道:“我陪夫君一起。”又补充道:“不打扰你。”说完起身,挽起帔子,拿起一旁的香箸在炉中拨弄,重又添香。
身边重又响起袅袅琴声,空灵飘远,安泰知道,这是《诗经》中的一篇,“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
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她只觉得怅惋又甜蜜。
回到丰乐坊时,朱雀知道阿素落了水,又着了凉,不禁又是一阵嗔怪,逼着她将一碗姜糖水喝下去才罢休。
阿素喝的有些急,沁出一头的细汗,她舔了舔嘴唇小声道:“辣。”
朱雀面无表情又为她盛了一盅,一字一句道:“娘子是好了伤忘了痛,此时不去了寒气,待到了那几日又要痛得死去活来。”
阿素闻言即刻捧着那老姜熬的水喝了下去,她有痛经之症,已过了快三年,不禁没好,反倒越来越严重了,每月总有几日痛的脸色苍白,下不得床来。
喝完了姜糖水,阿素望着收拾食案的朱雀小声道:“殿下呢?”
方才李容渊带她回来,将她交给朱雀之后便进了内厅与万骑的陈统领叙话,然后那人便领命去了,阿素不禁有些好奇,李容渊究竟吩咐了他做什么事?然而朱雀望了她一眼并未答话。
阿素并未等到一个答案便被困意打败,回到自己居住的西苑由琥珀伺候洗漱之后便沉沉睡去。
夜漏将尽之时,李容渊在房内藻井下负手而立,一片寂静之中,隐约隐约听见一阵哒哒马蹄之声。一刻后,朱雀领着一人入内。
陈统领跪在他身前道:“果然不出所料,那妇人并未出城,只是躲在家中附近,属下已将她拿到,请殿下发落。”
李容渊微微颔首,陈统领低声道:“只是……”
李容渊扫了他一眼,陈统领补充道:“只是靖北王府的郑司马也带人来搜查,幸好被属下抢先了一步。”
李容渊淡淡道:“可在他们面前暴露行迹?”
陈统领道:“属下特地命手下兄弟都换了便装,拿了人便走,出门时远远望见他们,想必并没有被发现。”
李容渊微笑这扶着他的手臂道:“陈兄这差事办得很好。”
见九殿下即便做了自己的上司也丝毫不摆架子,陈统领心中欢喜,跟在他身后,一同去提审方才拿的那妇人。
第65章 65 二更
此时天还未大亮, 此前陈统领将那妇人关在东苑一处暗室内,为免走漏风声,只留两个人在外看守。
陈统领举着火把在前面为李容渊引路, 到了地方他微微躬身,熊熊火光映照下,李容渊屏退众人,独自入内, 之后陈统领阖上门, 在其外警戒。
过了许久,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容渊才从暗室中走了出来,表情凝重。没有人知道他方才进去之后讯问了什么,陈统领虽好奇, 但也知道什么该问, 什么不该问。
李容渊理了理澜袍,淡淡道:“将她好好看押起来, 不许人死, 亦不许任何人探问。”
陈统领应了诺, 走入那间暗室的时候才发现,那妇人虽凶悍,但受了惊吓,又讲述了半夜,已然脱力, 软在地上。他命两人将她拖起来, 架上马车,带回北衙的私狱之中。
待陈统领走后,李容渊又唤过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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