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37节(3/4)

。幸好她有备而来，从怀中摸一张纸来，掷在他上：“你是我钱买回来的，自然要听我的话。”

那张纸自然就是当日假母给她写的卖契。见他艳的脸上不耐烦的表，阿素鼓起勇气，开：“听闻你们昌人极重诺，总不会不认账吧。”

那人闻言托腮细想了一会，极慢地：“是这样。”

阿素松了气：“那我就是你的主人，我问的话你都要告诉我。”

像是对她有些兴趣，那人倒有耐心，此时竟慢慢在地上盘而坐，是个请讲的姿态。

阿素也坐在他面前盘起，想了想：“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双湛蓝的眸望着她，鲜红嘴一张一合，吐几个音节来。阿素知他说的是突厥语，昌没有自己语言文字，且自鞫氏之后的昌王皆不是汉人，之前的汉化政策也都被废除了，因此普通百姓只会说突厥语也不奇怪。

他发的音节听起来确实很像萨利亚，原来这竟是真名，阿素想了想又：“那好，我再问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她有预，李容渊的许多秘密，也许都藏在这个人后，甚至一些前世她都不曾找到的答案，将会由前这个唤作萨利亚的男人来揭开。

萨利亚想了想，用不甚畅的汉话：“我是昌王阿伊拉最小的儿，也是阿胡拉·兹达的儿，琐罗亚斯德的继承人，狼骑的领袖。

阿素目瞪呆，萨利亚神不似作伪，讲得很慢却很清晰，大约说的都是真话，这人还真实诚得很，没有中原人的心机，对她竟毫无隐瞒。

阿素知阿胡拉·兹达是祆教中的光明神，后面那位琐罗亚斯德大约也与此有关。忽略这些不谈，他提到自己是昌王最小的儿，这令阿素十分吃惊，因为昌与嫡继承制的大周不同，他们的习俗是兄在外征战，最小的儿继承父亲的王位。

所以如果她没有听错，前实打实是一位昌王，并且是一任王位继承人。

阿素艰难地吞咽了一，开：“那你为何要行刺？”

萨利亚眸，正启，阿素忽然听到外面有阵阵人声，她张地起看向窗外，顿时发现方才那左武卫手中拎着一只雀，抱着正逗雀的白团四寻人，想必方才回到门外不见她人影，听说她自己溜了来。

她自然不能让李容渊知她来过，于是只得对萨利亚：“你先等一等，明日我再来寻你。”

然而萨利亚望了她一会，开：“今夜，有一队胡商要离开安，他说，要送我走。”

阿素一惊，萨利亚说的人自然是李容渊，这么快就要将他送走，显然李容渊也将他当一块手的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