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素犹豫了片刻,试探着开:“明日我能去上学么?”她实是担心阿兄,要到官学亲见一见才放心。
李容渊并未答话,阿素不安地动了,细腰立刻被箍住了, 她一僵, 顿时不敢言语。
车行得很快,然而车厢却是一片寂静, 倒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阿素仔细回忆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自认为没什么病, 微微松了气,李容渊大约不是在和她生气。
虽如此想,待车停了来,阿素依旧决定开溜为上,她一步步挪车, 想先一步跨府门, 回自己住的西苑去,然而刚迈一步,李容渊也踏着伏地的车的背了车, 挟着她便向东苑走。
李容渊疾行如风,似乎一刻也等不及。朱雀在后忧心的望着他们,然而刚迈东苑一步,便听李容渊冷:“去。”
他很少这般疾言厉,朱雀使了个,饮澜听风并霜月雾月,即刻排成一列鱼贯而,阿素被抛在榻上,力不重,但望见李容渊的表,她心里却着实有些发慌,即刻并着膝盖坐起,不留痕迹地躲帷帐后。
然而李容渊一挥手,那帷帐便直直委地,坠落在柔的波斯地衣上。阿素无可躲,漉漉的黑眸望向他,带着几分委屈。
李容渊颀的影压了来,阿素想躲,却被他着肩,一手撕开了上薄薄的绉纱上襦。他带着审视的目光缓缓落来,阿素只着一件束的诃,大片雪白的肌肤,阵阵凉意袭来,她真的惊惶起来,急促喝止:“殿!”
李容渊丝毫未理会,修的手指径直在她光的肩上,被他拇指抚过得地方一片隐隐灼痛。阿素低,才发觉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鲜红的火焰莲印记,李容渊泠然:“我说的话一句不曾放在心上,在旁人面前倒乖觉,让你念什么经就念什么经,让你发什么誓便发什么誓。”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抑的怒火。
阿素想起那祆祝对她说过的话,又想到那个火焰莲印记,知自己大约惹了祸,心中却有些委屈,她低声抗辩:“当时她拿剑指着……指着世,若不答应,便要他的命……”
然而这句话仿佛更加怒了李容渊,他居临望着她,冷淡:“原来在你心里,他才是最重要的。在他面前,旁人便都一文不值了。”
阿素蜷缩着抱着膝,不知李容渊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向来是被耶娘捧在掌心上大的,未曾受过这样的重话,红着睛抬起,望着他:“是,就是这般,比我自己的命还重要。这答案殿可还满意。”
这句话不知如何狠狠踩到了李容渊的痛脚,阿素只见他俊的脸上一瞬间升腾起汹涌的怒火,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真正怒了他。
阿素无端有些害怕,然而李容渊却逐渐平静来,像是听到世间最有趣的话般眸,起她的颌,淡笑:“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
他手上的力有些重,阿素微微吃痛,却被迫扬起脸,承受他倏然落的凶狠噬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