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到了关键时刻,譬如风雨飘摇的现在,她的选择自然鲜明。经年经营,如今朝中七位宰相,有三位都与她往密切,安泰与他们在城郊一别院议完了事,一弹劾雍王的奏疏已悄然成形。
乘着车缓缓回到位于兴坊的王府,安泰才发觉元期正在东隅一亲自监工。她寻了罗史来问,才知夫君竟命人重修了东阁。乘坐步辇过去时,安泰只见元期命人在二层北墙上凿了窗,正对府中风景最的静湖,又在阁新装了地龙,她走之时正在试炭,周皆的。
安泰锐地察觉到元期并不喜她参政,于是她收了方才的样,换上轻快的步走上前去,笑:“夫君这是什么?”
元期微笑不语,安泰才发觉,这房间竟是照以前女儿的闺房布置的,只是更加,她心中极其诧异,想的却是,想必女儿生辰刚过,又惹起元郎的伤心事,他才造了这,好睹思人。
想到此安泰不禁怔怔落泪来,元期微微叹了气,揽着她向外走。
安泰拭了拭泪,换了个话题:“另有一件事要与夫君商量,前日里崔家来提亲,是中意阿樱,想与我们一门亲事……”
元期闻言,望了她片刻,沉声:“阿仪以为当如何?”
安泰:“我想,与苏家也未过定,不如……”与苏家相比,她是更中意崔家的,然而这与元期为阿樱挑选夫家的标准不同,安泰说完后不由有些忐忑。
元期眸:“你以为,无缘无故,崔家何以忽然来提亲?”
安泰茫然,元期叹:“自然是私已有计较。”
安泰睁大睛望着他,元期言中之意并不难懂,阿樱竟与人有私,这与元家严谨的门风相悖,她攥着帔沉声:“我这便将崔家回了。”
元期却:“不必。”
安泰抬眸望着他,只听他淡淡:“应了也罢,这孩心气如此之,倒了我的料想。只是路是自己走的,我们毕竟不是她的亲生耶娘,拦不住,反倒令她心生怨恨。”
安泰闻言百味陈杂,低叹:“夫君莫气,是我教无方。”
阿素得知这件事已是十数日之后,坊间皆传百年崔家数代单传,这一代终得二男,然却有残疾,幸好二一表人才,如今又要得一位贵女新妇,端得是郎才女貌。阿樱再来觐见永仙时,虽依旧柔恭顺,眸里志得意满的笑却藏不住,好在,之后她因在家待嫁,再不,倒让阿素松了气。
这些时日李容渊上的伤也好了不少,阿素以各借躲了他数次,发觉他竟对自己淡了来,不由松了气。然而李容渊极洁,上的伤刚好了些,便要沐浴,此前这事一直是她伺候的,饮澜来请的时候阿素百般推拒,却拗不过她的磨泡,只得抱起那叠巾和换洗的衣向汤泉室走去。
然而刚走一片雾气蒙蒙之中,她便后悔了。想要退缩,后的门扉已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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