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泣不成声,她哽咽着抬起:“你骂我吧,打也行,就是……别不要我。”
元期望着她,轻声:“我知。”
安泰很吃惊地望着他,断断续续:“当时距离婚期只有一个月,我却发觉有了孩,怕得很,想要打掉,又怕被发觉,耽误了和你的婚事,浑浑噩噩嫁了,月份越大越瞒不住,偷偷喝了几次药也没用。”
元期冷:“狠心的娘亲,错了事,就要扼杀无辜的孩。”
安泰瑟缩了一,喃喃:“原来你都知,后来尚药局的医官来诊了喜讯,我只觉得绝望,却没想到夫君那样兴,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刻,原来你也是喜这个孩的。后来我很想为你生一个孩,所以便有了阿素……你喜阿素吗?她真的是我们的孩,瞧她得多像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像献宝一样,睛亮晶晶的,想到阿素的经历,安泰睛里那瞬光黯淡了去,低声:“是我没有照顾好她。”
元期叹了气:“那时你真的太小了。”
安泰怔怔倚靠在元期怀中,听着他的沉稳的心,忽然顿悟:“当时……当时那些堕胎的药是你换掉的,是不是?”
元期淡淡“嗯”了一声。
安泰小声:“为什么,为什么你都知了,还要留这个孩。”
元期不答,只是严肃地望着她:“为什么,你要去找那些少年。”
安泰抓住他的手慌:“那都是在遇到你之前。”她想解释,却无从辩白。元期越是沉默地望着她,安泰越是不安,她攥着锦帕:“我不知,亭暮对我说,那是世上最快活的事,为什么不试一试,我觉得也没什么,她便为我找了那些少年来……”
那时真的什么不懂,她是天之骄女,想什么不可以,然而遇到了真心喜的,便要为自己的过的荒唐事负责。
安泰低声:“为什么我没有早一遇到你。”
元期静静听完,叹了气她:“不,是你不记得了。”
安泰惊讶地抬,望了他许久,元期取发带,蒙住她的睛:“这样想起来了么。”
安泰猛然扯发带,着气:“那次,那个面的人是你。”
元期并没有否认。
安泰退在一旁,捂着:“那鲤,鲤是……”
元期淡淡:“自然是我的孩。”
安泰怔怔望着他,元期起她的颌,拇指抚摸她的面颊,有些疼,她却忘了叫痛。
元期:“我怎么会允许你为别人生孩。”
安泰挣开他的手,泪却了来,这么多年压在她心上,令她惶惶不可终日,一想起就愧疚的秘密,如同一块石,此时被搬开了,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