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令阿素到莫名……
元剑雪自然明白阿素说的是什么。安城中的义宁坊有座废弃的寺院, 其暗直通一座祆祠,便是阿素曾经被劫的地方。
但元剑雪不明白的是,那座祆祠究竟有何要, 竟惹得阿素夜,刻不容缓地去寻。
然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见阿素神凄惶,顿知她定不愿耶娘忧心, 未告知安泰与元期, 而是安抚她:“莫急,万事有阿兄在。”
他的声音带着沉稳的力量,行事又与她心意相通,阿素眶发,用力握住他的手:“阿兄带我去义宁坊罢。”
说这话时, 阿素声音发颤, 如今除了耶娘阿兄,她没有别的倚靠, 但她要的事, 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叫耶娘知的, 只有阿兄,从小她护她,能满足她异想天开的每个要求。
果然,听了她没没尾的话,元剑雪没有再问, 而是将自己的披风解, 将她裹好:“上车。”
车继续动起来,望着车外元剑雪大的背影,阿素裹披风想, 即便这一世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的阿兄还是同小时候一般,无条件包容她的任。
但当他们真到了义宁坊,却毫无所获。
原先那条通往地的暗还在,元剑雪举着火把,阿素跟着他小心地向走,两边华丽诡谲的画依旧如前,甬最的地空无一人。
墙上的影闪烁,阿素猛然抬,才发觉是悬垂的白纱随着燃烧的火焰微微颤动。她走近那座曾经躺过的祭台——上面空空如许,只余一朵枯的沙棘,微微散发异样的草木香气。
熟悉而危险。
纤细的手指抚过上面薄薄的尘土,阿素终于确定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如今这座祆祠,已经被废弃,她在这里找不到那个周蒙着白纱的祆祝,也无法为李容渊解毒。
看得她的失望,待走地,元剑雪没有骑,而是同她一起上了车,坐在她对面,低声:“究竟是怎么了?”
望见他温柔眸中掩不住的忧心,阿素这才将这几日的形和盘托,元剑雪:“原来已到了这样的地步,无怪耶娘日夜不休,安城中重兵集结,各城门闭。”
阿素这才知,原来这几日她在中照顾李容渊的时候,耶娘是最坏的况来打算,想来他们也认为李容渊的事不会再有转机。
只是这样的况,并没有人告诉她。
见她难以接受的神,元剑雪并没有说那些安人的话,而是攥着她的手:“若真有不测,你的儿便是新君,你要……”
他的话没说完,阿素便猛烈地摇:“不,不会,我会治好九哥哥的。”
元剑雪用力握她的手,似是怕他不信,阿素嘶哑着声音:“我一定能到。”
她的声音虽发颤,却十分定,元剑雪沉默了会:“咱们回家罢。”
阿素眶一酸,但忍住没让泪来。阿兄虽然没有反驳她,但她知,他是并不信她的话的,只是不忍她难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