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封了贵妃,连带着院都多了不少好东西,她吩咐接人,倒还真是没人敢怠慢丝毫。
见沈归荑这个回来,许若伶微微有些吃惊,便连忙吩咐叶去备新的碗筷,招呼着沈归荑坐。
陈念泽也学着许若伶的动作,对着她招手,“沈快来。”
沈归荑早上也确实没,见势也不再推辞,直接提着裙,挨着许若伶旁边空着的绣凳坐,届时叶也将新的碗筷拿了过来。
许若伶在沈归荑过来时,便注意到了她今日的眉型似乎有些不同,她仔细看了又看,瞧了又瞧,才把竹筷放,一副极为八卦的模样。
“你今儿这眉,是你自己描的啊?”
闻言,沈归荑当即便是一愣,面有些尴尬。
一瞧沈归荑这反应,许若伶即刻会意,了然的给她挤了挤,便也不再说话。
原本沈归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可许若伶这般对她挤眉,好似两个人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连带着耳都浮上了红。
萧青音看的云里雾里,只觉得两人互动有猫腻,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神,便不由的好奇问:“怎么了你们两个,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儿?”
许若伶哪里敢把这事儿告诉别人,除江宴行亲说,即便是萧青音她也不敢告诉,便只能糊糊的岔开话题。
她夹了一块豆腐,用手托着喂在了萧青音嘴边,问:“你爹可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么?”
那豆腐放在嘴边,萧青音不得不张嘴吃,末了才开,“他走之前不曾同我说过,只说了恐要一两个月。”
闻言,许若伶拖了尾音“哦”了一声,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那你知他和谁一同去的么?”
萧青音这才蹙了眉,“这倒还不知。”
许若伶瞧她的模样倒也不像是知的,便答,“是和老四去的。”
这话说的萧青音一愣,面倏的僵了僵,片刻,她才缓过了表,“怎会让父亲同他一起去,就不怕他们两人打起来么?”
许若伶听了当即便笑了声,只觉得萧青音正经的有趣,“笑死我了,老四哪里敢和你爹打架,想当初他来你家,你爹胡瞪,他可敢说一句话?你只求着你爹别将他骂死,就万事大吉了。”
实在是这话把许若伶给逗笑了,她笑完之后,才“哎”了一声,开解释,“这是陛安排的。”
说罢,她又顿了顿,补了一句,“这不是南郡的洪灾么,你爹在这个关被派去江南,许是陛要考验太殿,你这段时间就在我这中住着,待你爹回来,你再回去也不迟。”
许若伶没敢讲话说的太直白,不过萧青音自然也听明白了。
她哪里不知江宴行和永硕帝之间的渊源,许若伶这话也是告诉她——你爹被派去江南,是陛故意而为之,现萧府没人不安全,你在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