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的沈归荑不由得蹙起了眉,浮上一抹不忍,下意识便看向许若伶,许若伶好似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对着她安抚一笑。
而后靠近了一些,捂着嘴巴凑到沈归荑耳边小声道:“你这表情可不能让阿音瞧见,她骨子里太傲,不愿意让人可怜她。”
闻言,沈归荑点头,自然是表示理解。
见她点头,许若伶好似还不放心一般,便又对沈归荑嘱咐了一句,“你和阿音接触不多,我只简单和你说一些,阿音性格要强,脾气也不好,你也见过她生气,连太子殿下敢训斥的。”
“若是她这些日子说话不好听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她这般直来直去惯了,其实没什么坏心思。”
虽说沈归荑和萧青音接触的确不多,可不过是几次,沈归荑次次都有见她训斥人,也对萧青音有了个浅显的了解。
闻言,她便对着许若伶笑着点头道,“我自然省得。”
繁灵宫分位正殿和偏殿,偏殿有两个,一个在正殿左边,一个在正殿右边,那左边住的是沈归荑,许若伶便提前吩咐好收拾右偏殿,好让萧青音搬进去住。
沈归荑因着今儿一早见了卫怀无,心里挂念着那华嬷嬷,当晚睡觉翻来覆去半晌,她似乎觉得天都快亮了,她才睡下。
一醒来后,她便连忙起身,那华嬷嬷的事卡在心里,让她心里别扭,连早膳都不曾吃,便直接去了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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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卫怀无说好的次日出发去南下郡,江宴行天刚蒙蒙亮便起了床,刘平乐见他连朝服都没穿,急匆匆的似乎要出宫,脸色微变,连忙拦住了他。
“殿下,你这是要去哪啊?怎的朝服也不换,陛下不是说今儿要您随同上朝么?”
江宴行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冷笑,“上朝你倒是记得清楚,那太傅今儿出发去南下,你怎的就记不住?”
刘平乐被江宴行讽了个大花脸,当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尖,语气都跟着弱了下来,也不敢正面回答,只是小声问道:“那殿下回来还去上朝么?”
看刘平乐怂极的模样,江宴行不由得便觉好笑,只是给了他一个神似安抚但又不似安抚,更像是警告的眼神,淡淡道:“有空了便去。”
“唉...”刘平乐应下,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昨儿那永硕帝身边的老太监亲自跟他说,务必让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上朝,刘平乐原先是在那老太监跟前做事,因做错了事被罚去掖庭,后才跟着江宴行。
故此,他即便是东宫的总管太监,可看见了那老太监,还是不由得虎躯一震。
只是听江宴行这语气,怕是不准备回去上朝了,不然怎的会连朝服也不穿。他目送江宴行走出院子,却还是没忍住,语气颇有些哀怨,“殿下,有空可一定要去上朝哇。”
江宴行连停顿都没有,兀自出了东宫。
那卫怀无天还未亮,便起了床,他去库房挑了个目前来说质量最好的木桩子穿到腿上,这才收拾了东西,动身要出发。
此次仪仗并不浩大,只是一辆马车将卫怀无送去南下郡,后续所需,江宴行自会安排。
他亲自将卫怀无送出城门,尤其是看到那在周围保持距离暗自守护的护卫,这才终于是放下了心。
这时天已经大亮。
江宴行其实不大愿意去上朝,只是一想到这南下的洪灾,江宴行便不由得觉得棘手,回来时便一路往朝阳殿走。
这个时候早朝基本上已经进行了一半,江宴行进去时,正听那折典客举着玉笏上奏江南的盐商诸事,还说什么影响极为恶略,望陛下查出后定要严惩。
他话一落,殿中便陷入了安静,恰巧江宴行从殿外进来,好似是在刻意静下来等候江宴行一般,他踩踏的脚步声,在这寂静中便极为清晰。
永硕帝在江宴行刚迈上台时便瞧见了他,尤其是在看到江宴行那一身普通的衣袍后,永硕帝的眸色肉眼可见的加深,就连表请都难看了不少。
江宴行还未从大殿走到百官之首的位置上,永硕帝便急不可耐的开口苛责,“太子如今才来,可知已误了朝时?”
这话便有些阴阳怪气,江宴行听了也不答,只等自己走到队列前,他才淡淡开口,“误了朝时是儿臣的罪过,望陛下恕罪。”
说话时语气极为淡薄,丝毫不想是认错的。
只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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