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般,用的力气之大让沈归荑都蹙起了眉。
沈归荑大抵能猜得江宴行的心思,她从许若伶中说过这位少年将军。
许若伶说白家是世代将才忠臣,白惊词与江宴行是少时好友,江宴行上山拜师,他便京从军。江宴行无心儿女,他便守国家社稷。
一个成了太,一个成了少将军。
沈归荑脑海里突然闪过她之前在影阁守着见白惊词时,每每都能在白惊词边看到江宴行,想来两人的关系,自然是极好。
思及此,她便不由得也抓了江宴行,指腹压在江宴行的手背上,微微挲,好似安抚一般。
两人随着刘平乐走了许久才到了狱中,萧中丞的牢房在最尽的单独一间。
他穿着朝服,袖边染着鲜血,那木凳靠在墙,他便坐在上倚在墙上,好似在发呆。
可说是发呆,却又不像是发呆,那神时的表间或还夹杂着一声冷笑,在这空旷又冷的狱中便显得格外突兀。
萧中丞想到了他那苦命的女儿。
他这女儿自小的便要韧,吃的苦,受的委屈,从来不憋着告状,都是当机立报。
她动,说话,讲的故事多的都能编书来。
他更是喜听萧青音给他讲故事,左一爹爹,又一爹爹,叫的极甜。
可就是这么一个活泼可的女儿,突然就得了与他妻一般的病。
病困住了他的笑,吞噬了她的灵动,让她日复一日的坐在四车上,去尝试当木的滋味。
妻走后,萧青音便是他唯一的留念,是他仅存的希望。
他想给萧青音选个好夫婿,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嫁人,看着她凤冠霞披却又拉着她的手撒,看她泪婆娑哭着说爹我不要嫁人。
可造化人,他的这些念想在一朝之间被打破变成了碎片。
他知萧青音迟早会像妻一样离开他,他也知这仅存的时间,每一天都是他与女儿相的最后一天。
于是他更加萧青音,也更加护她,亲自喂她吃饭,为她穿衣,时刻陪在她边,受这最后的亲。
他自己的妻,也自己的女儿。
当他听到折松仁说那般不堪的话羞辱萧青音时,他气的浑发抖,将那尖咬了血腥味,才抑制住了上前揍他的冲动。
他是个老实人,听不得这般作的脏话,更是听不得别人这般羞辱他最疼的女儿。
那是他老天在这世上留给他寄托的唯一的净地。
他不如何保护,可这天没有不透风的墙,那言蜚语终究还是穿到了萧青音得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