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什么也不会”的陆恒,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谢幼安思考了一瞬,便立即答:“天地任自然,无为无造,万自相治理,故不仁也。”
“那此屏风题字又如何?”落款只是几个字的年份罢了,这都要让谢幼安来评价。
陆恒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两人棋的快慢颠倒了,年的反而要落脆些。
手谈便是围棋,魏晋士人之间极其行的。
片刻后,落一颗晶莹白。
忽然悟:“六畜里的犬是老庄里的刍狗。”
“笔迹周密,以形描神。”
随后陆纳招待他们用餐,上桌皆是致的菜肴。多以新鲜的蔬菜为主,鱼薄,带着原本的鲜甜味,没有特别重的调味。让原来没什么的谢幼安,都多动了几筷。
“此画中笔法如何?”
很快饭毕,谢幼安便被陆纳叫去书房棋。
他连续几问,几乎要将琴棋书画教考了个遍。若非神态松散和蔼,简直像是要故意难住谢幼安。最后又:“小女郎棋艺可好,等会儿手谈一局?”
陆纳禁不住频频颔首,又考她:“天地不仁,以万为刍狗,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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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面上黑白厮杀猛烈,难舍难分,却终究是黑占了上筹。
“幼安竭尽全力了,还是敌不过使君棋力。”谢幼安笑。
陆纳棋的速度很快,几乎刚思忖一,黑便已落。谢幼安手里拈着棋,得缓慢,半不为他的节奏所带动。走一望三,落极稳又狠。
香炉中的檀香快要熄了,陆纳这才放手中的黑,悠悠叹了气,连了两声:“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上个名惊江左的才女谢韫,也是陈郡谢氏的芝兰玉树。谢家果然人才辈。
“如此年纪便是四品通幽的棋力,后生可畏,老夫怎敢想让?”陆纳笑逐颜开地:“和你这谢家小女郎讲话有意思。比你那除了领兵打仗,什么也不会的郎君有趣多了。”
“雅重之气发于笔端而有典则,亦足以昭示于世也,堪得上品。”
“幼安棋力不算多好,四品通幽罢了。”谢幼安抿笑了笑,应:“待会儿还需使君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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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郎看是我陆家人题的字了?”陆恒脸上笑意难掩,既有无限惜才之意,心中却又止不住的叹息。想他吴郡也算钟灵毓秀,华天宝,怎么便没有这样才气人的女郎。
青铜小鼎炉焚着淡淡青烟,袅娜着盘旋而上,消失不见。谢幼安凝视着棋盘,望着陆纳落的位置,仔细思考着。屋宁谧极了,谁也不曾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