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只重步军和军,很少一支的骑军是陆恒麾亲自练的,虽然锐不可当,但人数太少了。
谢景恒震惊地看着她,半响无语,直到看清她中没有一丝玩笑,久久静默,才:“为了陆恒?是他想要北伐对吧。”
太公谢安为宰相时,劳苦功,但也受各方忌惮牵制。他逝世前仍想着开北伐,收回故土。
“有没有用,日后才知晓。况且我希望萧家能摆个态度。”
“吴郡多是私兵,用来守着他们自给自足的庄园,必定一个兵都不肯借来。”
“印象里只相貌不错,有楚楚动人梨之姿,似乎也有些小才。但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她应该不会这样普通的。”把安复临得藏在山的女郎,怎会是这般无害的纯真女郎?
“谋取燕国。”
“我明白了,你是想要分功,整个北方士族的立场,足以大过皇族。”谢景恒带赞扬,又:“但萧家那儿不急,你把王家袁家说服了,萧家自然急着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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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
谢景恒漫不经心地笑:“错觉吧,像袁家女郎这贵女,建康城里一抓一大把,哪有什么怪异之。吾妹这般女郎才不对劲。”
“好吧好吧。”谢景恒也不问她想作甚,漫不经心地便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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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他的调侃,谢幼安指骨敲了敲桌,确定地:“你替我仔细查查,过几日的登山雅集,我要和袁家女郎好好谈。”
“萧时禹哥哥练的军,据说军容颇佳?”萧时禹是谢母萧氏的侄,也就是谢幼安的表兄。
“嗯,大概吧。”如果说谢家会有人支持她,能理解她一女郎心中藏着志向,那毫无疑问便是谢景恒,她:“但也无所损益,你我小辈便当全太公遗志,有何不可。”
“终于等到你问我了。”谢幼安垂睫,轻笑:“意在谋北。”
“也是,但萧时禹手里一千军,能抵什么用?”
见谢幼安颔首,他又:“你可知,陆恒北伐无论胜败,对整个谢家都没甚么好。”
“嗯?还要我作甚?”
“什么不一样?”
“什么?”
谢景恒咦了声,这才问:“你到底想作甚?”
“你既然都想明白了,我还能说什么。”谢景恒神复杂极了,叹气:“萧时禹第一次练军,能有多大成效。吴郡四皆,那里军才练的好,你打他们主意去。”
“我倒是和她说过些话,”谢幼安思忖良久,手托着迟疑地:“但和我想象里的不太一样。”
日里各雅集上从没见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