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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谢幼安笑着。

司慌了一，又饮了一酒，方才咬牙：“有些旱灾也属正常，往年不是也有吗，只是臣弟觉得，陛应该先解决了灾民饥荒，省得暴起闹事。”

晋人喜辩难，司才还是不错的。当他有理有据说完一堆，抬，却发现司曜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酣。他心中不甘，却也只能呐呐作罢，

她黑沉沉的，和望向他微笑着的，让陆恒心中些微疚复杂。也看清了自己之前的计划，有多匆忙和遗漏。不由自主，话便说了。

招来侍服侍司曜就寝，司立刻转。他想要今夜拟奏章，明日再好好请求陛，徐州他是务必要去的。

××

“吴郡朱张陆顾，侨姓王谢袁萧。”谢幼安指腹挲着糙的竹简书，心里将所有想法串联起来，反复摸索推敲，直到门被敲响。她不猜也知是陆恒，放书卷让他来。

油灯挲竹简，半不像是十六岁的女郎。

这些时日谢幼安的所作所为，从游说吴郡，到控制上苍预警，各机关算尽小心翼翼。真将陆恒北伐的心愿推到了前。这一步步看似大胆实则细致，看似赌博实则笃定的计划，实则让她煞费苦心。

“北伐若大胜，功震主，北伐若是失利，革职贬谪都是小事，还要牵连到陈郡谢氏声望大跌。”

沉默半响，陆恒才：“为什么不劝我打消这荒唐主意？”

会稽王司不由大惊。他本来想趁着司曜醉酒，试探能不能让他今夜便旨，放他去徐州抚灾民。这次倒是不全是为了昧钱财，但司曜竟然明摆着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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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中原，收服失地，哪里荒唐？”

所以会稽王一时有些发懵，半天才：“臣弟……只是觉得兖州作为侨州之一，在古黄河与济间，竟为旱灾最严重的地方。侨州都是南迁的北人，无基又遇上天灾，若是镇灾不及时极易暴起闹事。”

对劲，“你平时不该最要吵嚷着去北伐建功，夺回我司氏皇族权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曜清楚自己这个弟弟的德行，不可能忽然忧国忧民起来。

司曜酒醒时当然不会如此直接，他对这个同胞弟弟一向亲和。

谢幼安笑：“当年桓大司北伐，只有不是大败便算胜，在朝堂上仍着晋穆帝封赏。虽说慕容氏将才辈，但想让你彻底大败，怕也是不易的。”

“臣弟主动请缨，愿去受涝灾最严重的徐州，发资，抚灾民。”

“你要朕拨钱？”司曜眸掠了他一，冷冷地：“你可不是那喜吃苦的人。可是府上钱财不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