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郡袁氏的女郎,婚只从侨姓望族里挑选。哪怕一辈不嫁,族人也不会将她许给白衣寒门。若真毫不动心,便是十个袁英英,都不能拿安复临怎样。
“对,聪慧。”夸了句,谢幼安扬起角,:“怕是袁英英自己都没想到,她遇难的书信刚送上山,便让安复临心绪大。”
耀灵啊了声,:“竟不是苦计?”
“你错了,她遇险是真的。”
“还不是安公他相信女郎,谁知女郎也会叛变呢。”
谢幼安复跪坐回去,抱着琴拊掌笑:“还英雄救呢,何其无耻。”
“救了一命?”谢幼安脸有些古怪,“你说谁,是安复临同你讲的?”
“你不懂。”谢幼安将琴搁在一旁,站起了:“无论安复临有没有山,会不会来找她,袁英英都必须死,死定了。”
耀灵不以为意:“若是猜错了,大不了自己从幼泽山来,也不损失什么,算不得赌吧?”
“原来是这样的。”耀灵和甘棠俱是呆愣的模样,很明显都被骗了很久。
四月的最后一日,陈郡袁氏女郎袁英英,在幼泽山游玩遇到山崩。落不明,生死未知。袁家将消息压了来,只是搜山的人渐渐少了些,三日都没找到人,想来也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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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女郎怎就真的能料到,安公会山来寻她?”耀灵奇。
“诈死?”
“我如此是为了他好。”
“与其说是料到,不如说是在赌。”谢幼安跪坐着,手轻抚过膝上的琴弦,试拨了两个音后,随手弹了曲酒狂。
其实藏在山里这个办法,谢幼安也玩过。一念及两年前,她在堂兄怂恿闹了中正官的教考。又和谢景恒闹了不合,拌嘴之后,她有心找了个山角落躲了起来。
纸鸢,绕着林继续放——
“幼泽山前几年便总地震,最近又被风雨山洪冲刷过。”手随手拨着焦尾琴,谢幼安答:“提前预料到会山崩罢了。她遇险是真,苦计也是真。”
谢幼安从目瞪呆,继而嗤笑,终是忍不住地大笑:“他还真有脸扯。分明是他当年馋嘴,猎杀了山林里人家放养的小鹿,剥时还被袁家女郎当场抓住。后来耍赖说那鹿是自己养的,实在赖不过去便跑了,这一抓一跑的几年里,不知怎么便有了。”
“对啊,安公说这正是英雄救人啊。”
“这便是舍不着孩,不着狼了。”耀灵若有所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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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袁家女郎这般痴,安公不过无意间救了她,这便真的不顾份悬殊,执意以相许了。”耀灵语气带着淡淡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