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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日想喝桃酿,你藏着几坛,当我不知呢。”这厢齿伶俐,倒真像清醒时候的样:“万一明个儿你把这半坛也藏了起来,我岂非亏死。”
谢幼安立刻松开抓着酒坛的手,乖乖地颔首,:“我困了。”柔的胡床整洁巧,木竹能成这样,昔日陆将军的手艺当真不俗。她刚倒去便闭上,睡了过去。
她十四岁时随父在青州住过半载,那时仆从也未跟随来,谢父便让陆恒照顾她。她到惹是生非,他则理善后,心中怕是烦死这个小姑了。
“可不止是酒,”才喝了两小杯,她脸颊便有些泛红,笑:“我痴迷的东西多着呢,你不知便是了。”他问都是何,她却不说了,只是傻笑:“过了今夜,我都十七岁了,三年前的日分明还记的清楚呢。”
谢幼安跪坐在垫上,看着酒樽微黄的清酒,鼻尖嗅着袅袅酒香,不由满足地喟叹,“这恍如神仙生活,真是千金来也不换的。”
酒喝了大半坛,陆恒便说话不算话,收走了酒坛,不让再喝。她不依,他耐心哄着:“再喝酒也没了味,何不放到明天呢?明天也不会坏了。”
喝了酒她便话多,絮絮叨叨地讲,还自认为十分清醒。
:“整坛都是我的!休想和我抢。”
谁知不多短短三年,她便成为了他的妻,从此成为心尖上的一,甘愿为一生为她所驱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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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半夜还不乖觉,她大抵是嫌了,似小孩般踢掉了上棉被,又觉得渴,便起想中堂找喝。神志不清,烛光昏暗,拿方才的桂酿又了两大。
“小酒鬼,怎么对这杯中如此般痴迷。”他里溺的笑,不亚于桂酿香腻甜。
“当年我胡闯祸,你跟在我后理麻烦事,心里什么想法?”她笑得得意,往昔跟在父亲边的半年,是她最恣意的日,总是好而无忧的。
“坐这儿,我顺带了些吃,“陆恒拿温酒的,装着各糕小菜的三层饭盒,笑:“这酒后劲不大,但也不能喝得太急。”
陆恒给她盖好被,便去外间的胡床上睡。
瞧着她一脸严肃,义正言辞,仿佛他收起来的不是小半坛酒,而是她的万贯家财。陆恒哭笑不得,讲理也说不过酒鬼,只能无奈地叹气:“桃酿是吧,我记得了。”
冰凉的酒起先倒是解渴,结果越喝越觉燥。
陆恒的父亲生前也极其嗜酒,他则继承的母亲手艺,从最简单的杜康酒,到梨白、桂酿、金盘、梅酿、寒潭香等等。凡是叫得上名字的,他都能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