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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安以为,此正是将军退兵的好时机。原在此亦无半好,何不早日回燕国,主导军粮输送,主领耕时宜?”
她便继续:“尊君必想大败安西将军,也拿些战功。可惜尊君实非用兵之才,将军的兵用于其手,送至安西将军面前,仿佛剑削泥般轻易折损。”
谢幼安犹豫了,但想到与其遥遥无期等着新变数,不如主动一搏,“恕淑安直言,将军留在此没有半好。若能有战功则属父,战败却归将军,岂非不公?”
“不错,养着你就为了奇用。”没想到慕容盛承认的快。
“若不淑安所料,此战僵持了许久,无论是尊君这儿,还是将军的叔父祖父,皆是后勤乏力粮草渐清。哪怕夺城数座,存粮亦是不多。”谢幼安自称林淑安,越来越顺了。
“若是将军的士卒尽数折损,淑安恐将军拿我来行奇招。”
“你想劝我退兵?”慕容盛拿着竹简敲了敲桌角,笑:“掳走了个女郎,倒是反教我慕容盛退兵了?你要我父如何看我?”
“听过此人,陈郡谢氏的宰相谢安石,是他的兄。”慕容盛颔首,:“陈年旧事了,这又如何了?”
的神。他似乎不好奇她接来要说什么,手里攥着竹简,边漫不经心地笑着。
谢幼安不语,静静地看着他。
“将军可听过散骑常侍谢万石之名?”谢幼安不待他回答是否,便接着:“昔日谢万石伐燕兵败,使得豫州大沦陷,最终被废为庶人。”
“看来倒是有些见底。”慕容盛扬了扬,不辩喜怒地:“接着说?”
慕容盛笑了一,比此前的笑都要真实,带着些顽童的恶劣,他:“然我偏不退兵,必要使陆恒死于我,才能平息心之耻。如此,小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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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安一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想看清他底神,“当如鸿鹄飞”不信在童时,便能说这话的慕容盛,是个只会逞匹夫之勇的人。
若是现在退兵,他回燕国统领后勤事宜,无论是祖父叔父还是父亲,都要靠他来维持粮草充足。那战败与他无关,战胜却要分功与他,慕容盛怎会不动心。
“晋人女郎,都像你这般狡猾?”
“散骑常侍谢万石与尊君一样,”谢幼安顿了顿,笑:“全无将才。昔日谢安石也明知其弟会兵败,不也未曾阻拦,将军可知为何?”
慕容盛敲了敲桌角,便丢了手中竹简,笑:“等我退兵了,对你有何好?”他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却藏着试探之意。
“所以心中惶惶然,甘愿为将军献计。”
她需要得到慕容盛些微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