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倒是隐约有王烨之的影了。或是太过熟悉,谢幼安不由放松了些,忍不住嗤:“棋或不及你,单凭琴书画玄谈,淑安不才,定然全胜于将军。”
“他的话是何意思,警告我,还是我多心了?”她垂眸细思,将簪藏在怀里,心:“无论如何,赌一把吧。”
看了看沉睡中的慕容盛,想着此日后若能得势,必将是晋人大敌。谢幼安心中这么想着,匕首抵到他,却怎么也不了手。
晨起练兵,午时正是慕容盛最忙的时候,他很快走了。谢幼安轻摸银簪,待周围无人时,轻叩簪。簪里打开是空心,里面全是粉末。
夜,忙碌了一天的燕军都回营休息,星星黑幕。
算了,他能不能得势还难说。
连自己的棋力逊他良多,都半没有丝毫觉到。
“且慢,你是何人?”果然被巡逻的士兵拦,谢幼安旋即掏令牌:“我乃乐公近侍,将军有急事要办。”领的检查了令牌无虞,还了给她,抱拳让路。
“殿有何吩咐?”
慕容盛躺在胡床上睡得极沉,她将火烛灭,手在他上很快找到令牌。还摸到一把匕首,一看,刀在月光隐泛寒光,是把利。
她没料到的是,明日便撤军回国,燕卒却毫无松懈之意。不过这也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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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比这些,若说古六艺中礼乐御书数。便有与御两,你不及我。”慕容盛打破她从容不迫的面孔,只觉得异常兴,笑地:“江宴的弟不会不守承诺吧?”
“过奖。”他笑得猖狂:“我与人棋想输想赢,全凭心意,不过一念之间耳。此乃天纵奇才,凡人不敌亦是常态,你何须如此沮丧?”
随后朝着晋人驻军的方向,她步态从容地走去。
若是慕容盛的追兵到来,此地一路广阔她无可躲。
谢幼安脚步稍稍加快,显得确有事要办,但毫不仓皇。一路无阻,顺利的谢幼安暗叹果然时来运转了。只要充作燕兵,在客栈以玉换匹,天亮她便能回到晋军营里。
谢幼安拿着一盏火烛,着士兵衣裳,来到慕容盛帐前。簪尾在火烛烧,戳破窗纸,冒起淡淡白烟。谢幼安屏住气息,等了片刻,悄悄帐。
谢幼安收起匕首,藏怀中,连着他的令牌随玉佩,一齐摘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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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静,她毕竟是士族女郎,连都未杀过,何谈杀人。
谢幼安犹豫许久,决定在客栈待上一夜,天亮慕容盛若还没收兵,陆恒必会亲至。
“留着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