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启程了吧。”谢幼安掀开车帘,往外看去。
“谁知那些胡人会什么。”愤愤过后,甘棠终于镇定了,:“将军定然会替女郎报仇。”
“徐州被夺,兖州也大半重归晋朝。慕容垂极力想抢回兖州,又要封锁掉消息,怕人心惶惶,引来北燕分。”躺在车上的沈谢衣,忽然话:“慕容燕,快要亡国了。”
她一说安西将军,沈谢衣立刻想起了,陆恒这个何等耳熟的名字。当眸望着谢幼安,掩不住地震惊之。
“安西将军的从弟?”甘棠打量了,不自禁地:“原来如此,不愧如此的俊秀。这伤是战场上的吧,真乃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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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这才太吓人了,两国开战,落敌手。还是凶残生啖人的鲜卑慕容。
“无虑。”说完这两字,顾缓转离开,看得在极力忍着咳。
“平日里的沉稳哪儿去了,见我缺胳膊少了?”谢幼安边只有耀灵咋咋呼呼,大哭大笑的,甘棠最是冷静。
千说万说,甘棠终于心绪好了些。待她上了车看见沈谢衣,有些惊讶地看着谢幼安。
“关你何事,我也没受什么委屈。”
果然时候差不多了,顾缓和谢景恒换队伍,车继续向前走。甘棠有许多想问的,但顾忌着不熟悉的沈谢衣,迟迟没有发问。最后忍不住地:“那帮杂碎可让女郎受苦?”
便不会那般束手无策,只知逃跑。”
谢幼安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顾缓是师父的得意弟,医术也习得不错,若是普通小疾,为何会咳得这般厉害。一时心有惶恐之意,许久,嘲笑自己太过多心。
谢幼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无语。又见他咳得厉害,忍不住地:“无虑吧?”
谢幼安微笑不语,不辩喜怒。
顾缓说:“知是任荒唐便可,日后不可为之。”话落,他低咳一声,旋即不可遏制地咳嗽,掏锦帕捂住。镇定自若,显然不是新病了。
谢幼安朝他看了一,意在安抚,沈谢衣也如她所愿沉默了,自己慢慢消化这震撼。
彼时遇到奇袭,谢幼安带着甘棠往回跑,后有士兵追赶。她力不及甘棠,裹发的帽又掉了,目标太明显跑不了。便让甘棠一人先跑,不然难陪她一块儿被抓。
“逃难路上,不便很多车。”谢幼安笑了笑,解释:“这是伤者自然骑不了。他是陆恒的从弟。”
夕落,顾缓命商队停,原地扎营。
谢幼安了车,甘棠去拿晚上的。她便走到顾缓边,这才打了个招呼,对他:“幼安任荒唐,劳烦师兄护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