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愫放他的衣服,怔怔望着手中的渍,就像是那天雨冲刷在掌心,把属于他的血冲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是的,那时候我就是想杀了你。你折辱我、囚禁我,如果有人这样对你,你会不产生恨意吗?”
云愫没有回应他,兀自提着要去宿舍洗一洗发,可是想起来同寝室的女老师们都睡着了,哗哗的声容易打扰到她们,于是只好去厨房把烧,又提着桶往河边去。
“叛军。他们到底还是抓到我了。”周景舒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问题,他默了默,又问,“你说恨不得杀了我,是真的吗?”
他接着抛这个问题,两人俱都沉默了,仿佛是一个键,让过往不堪目的景象暴来,里面被刀一一割烂的腐终于再次翻来呈现在两人面前。
周景舒便跟着她往河边去,两人都一言不发,仿佛最完的陌生人。河边映添上的一圆月,清幽月让这片土地如同结了白霜,令人有了慵懒的倦意。
云愫心绪复杂,索也不瞒他,指了指河边说:“我要去洗发。”
云愫了谢,也不客气,只是目光落在他腹上狰狞的疤痕,心里蓦然揪,她一边将发绾到耳后,侧着拭青丝,一边试探着问:“那时候,你、你逃走了吗?”
“不是逃走,是被人抓走了。”周景舒蹲,手指拨着河,目光幽,淡然开问她,“你以为我死了?”
云愫梳了梳,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把巾一并带来。周景舒看她的为难,随意脱上的T恤衫递到她前,对着女依旧清澈如月的眸说:“用吧,今日刚换上的,不脏。”
她避而不答,反问他“是被谁抓走了?”
几句。女老师还没睡醒,这时候打了个哈欠又回宿舍睡觉了。周景舒转将桶递给云愫:“你的。井边很危险,你以后打最好还是再叫一个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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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舒不知为何没有离去,依旧等在校门,就席地而坐在沙地上,见她吃力地提着那桶,也跟了上来,手指很快地夺去问她:“你要什么?去哪儿?”
云愫解开发,散到前面,跪坐在河边,手里用舀了一瓢缓缓冲洗在青丝之上。可惜发纠结得太厉害,再加上一次在野外清洗发,云愫的手指散开发时不由“嘶”了一声,周景舒连忙上前,拿过她手里的瓢舀了一勺弯着腰慢悠悠地浇在她发上。他也不敢太用力,只是用手指蘸了洗发小心翼翼梳理云愫柔的发丝。
他停片刻,手指舀了一河,看着波潋滟,像极了云愫每一次与他好之后泪的眸泽,午夜梦回,周景舒才渐渐察觉,很多次她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柔似都像是笼着一层烟雾薄纱,如镜月,不过是云愫试图逃离的掩饰罢了。
云愫本想推开,可是她那力气本推不开周景舒,他赌气一般反而更加站定,云愫听着声,索闭着睛,觉男人极为认真地为自己清洗,好一会儿,周景舒才将梳重新递到她手中,意思是帮她洗完了。
他喜她,可她对他是烈的恨意。
周景舒一字一句地听着,那样轻柔的声音却包着复杂的绪,他听得,却不懂。他看着她,片刻后,只得开回应:“是的,我会产生恨意,我想我不仅会杀了他,也会让那个人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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