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3/3)

竟然真的就有这般荒诞的事。”她伸手，轻轻地搂住殷九玄的背，“你我。”

平平无需的语气中听不半的波动。

她落不了泪, 也不想再如此活着。既然阻止不了他，她想或许可以把他一起带走。

有些事很难懂，但一旦想明白了，过去所有的线索便立刻都串联了起来。

她是凡人成仙, 总是用人的想法思考殷九玄的行为。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凡人总是努力付，几经艰苦却依旧求而不得, 故而便以为珍惜心中所，守护在意的一切是理所当然。

可如殷九玄这般生来就超脱三界的人，得到对他而言才是理所应当，他本没有会过“求”的艰难，在他中没有求不得，若有便会用更蛮狠霸的方式索取。

无论段云笙觉得这一切有多讽刺，但殷九玄的纠缠迫，确实是因为他在乎, 他想要。

而他之所以在乎想要, 便是因为。

段云笙抱着他，受着他上难得的温度。她想，殷九玄无所谓逆天叛, 也无所谓覆灭天地，更不在意天苍生，他这样的人，或许连他自己都不在乎。如果她是他唯一在意之人，那么她或许也是唯一能将他带离这个世界的人。

她本在无尽的黑暗中等待着解脱, 却不想最后依然要将给予她黑暗的人一起带走，才能让她曾经在意过的人们在这世间安然生存。

“所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是不是？”无论是黄泉还是归于寂灭的荒芜。

殷九玄听到她的话，猛然一震，握着她的双臂将她推到面前，死死的盯着她睛，像是在辨认她的话是否于真心。

可惜她的中除了一片如沉的墨一般的黑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希望我陪着你？”他不甘地问，双望她的底，目光似要穿透她的人。

“如果你我，那么你就永远都不会让我一个人走。”她看着他，字字句句依旧是同样平平无仄的音调。

这样的吻，似乎是在向他说，但与记忆中那个，闪着眸红着脸，好容易憋着一气，在坠仙崖上对他喊那句“阿九是阿皎最喜的人”的人实在相差的太远。

他努力想要从她的中，从她的语气中，寻找一丝丝记忆中的意。但即便他的目光似要在她底灼两个来，他却依旧没有找到半丝存在的痕迹。

有些东西正是因为得到过，所以才无法自欺欺人。

她他的样，他见过。

他的目光一静了来，缓缓又将她搂怀中，抵在她消瘦的肩上：“阿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好。”段云笙几乎没有是没有任何考虑就答应了他，“那你要跟着我，无论我到哪里。”

这样的话，简直就像是在重复着这段时间他一直对她说的话，可他的心在此刻却被这样的话给刺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