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兰亦不想再多说。
岁宁院。
这是江宁国公府的第一个夜晚。
收拾带来的那些东西用了不少时间,又用过晚饭,一切安排妥当,时辰已不早了。
梳洗完毕,回到室,江宁散着发坐在床边,一边轻轻的着发,一边看着青云整理床铺。
看着被面上的鸳鸯颈图,她神晃了一,跟青云说:“青云,换床被吧,我不喜这个。”
青云看着那颈鸳鸯,的确不是太适合她,便换了一床素净的抱了过来,待整理枕时,手刚将枕拿起来,只听青云一声呼痛:“哎呀……”
她手立即缩了回来,低一看,指尖被扎的地方,已冒了鲜红的血!
江宁愣了一,立即拉过她的手,用布巾帮她着,“这是……”
青云眉锁,目光盯着那枕,“姑娘,枕里,被人藏了针!”
“……”江宁不敢相信,瞬间瞪大了眸,松开手就拿过那枕,慢慢的摸索起来,果然片刻后,缓缓了一小指的细针!
银的针,在烛光闪着细细寒光,泠冽人心。
江宁抬看了看同样面容冷肃的青云,皱眉再次摸索枕,果然,又了三来。两个枕,都仔细的查了好几遍,一共了八。
江宁看着摆在桌上一排细针,眸光冷,轻声:“若是方才青云你没有去整理这些枕,我若直接就躺上去,难保这些针不会直接扎我的后脑去,这么的针了脑……”就算死不了,可谁又能保证,不会落什么疾病?
青云亦是后怕:“这可是姑娘府第一天啊,究竟是谁,竟敢这般对姑娘毒手?”
江宁摇,光凝亮的望着门的位置,整理着脑中思绪:“既是两个枕都放了,这就说明,这针是在世爷离开之后藏去的,毕竟若世爷在此留宿,任谁肯定都不敢这么。但是方才一片忙,这室了不少人,所以想要揪是谁所为,怕是不可能……”
“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日府,若是将这动静闹大了……”江宁咬着,手抓着床被。
青云明白这个理,藏针之人说不定就是盼着姑娘将这件事闹大,闹的人尽皆是,最好闹的世爷心烦。可是若就这么忍不发……她想了想,有些无奈:“只是姑娘,若是不将这人尽快揪来,以后再想查是谁,就难了。”
江宁缓缓睁开,叹了气:“别说这次,就连上次那件事,不也是最终没找到是谁所为吗?所以,既然终究找不到,脆就不找了。只以后近伺候之人,都只用南府带过来的那几个就是。”
至于这件事,或许就是谁看不惯她,给她的一个警告,威。提醒她,别以为住了国公府,就能安生了。
这事,想来世妃不屑,余的就是姚小娘和应小娘。
但是姚小娘主收拾这院,若是她动手事闹大,她难逃系,所以应该也不会是她。
那剩的就只有……应素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