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京兰坐后缓缓:“动手之前未曾与母亲商议,是女儿鲁莽了,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还请母亲帮女儿想个法,怎样将这件事对女儿在世爷心里地位的影响,降至最小。”
沈夫人也不是不疼这个女儿,只是她实在是叫人失望,无论她怎么教都教不会她,事之前要考虑到事败的后果和退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可来都来了,骂也骂了,教训也给了,主意也是要帮着想的。
沉思一会儿,沈夫人:“那个妾室,没能置就算了,且先忍着。而且经此一事,世爷必定对那妾室更百般保护,你想动手更难,脆就先搁置不办,吃这闷亏。目前最要的,就是世爷回来后,你该如何。”
“你自己呢,可有什么能用的法?”
沈京兰想着,看着母亲试着:“我只是想着,先低认错,总之有孩在,世爷即便生气也不会对我如何。怕就是这般让他怒了以后,他连孩也不喜了。”
“没有哪个男人不喜嫡,这你就放心吧。”沈夫人说着,无奈又生气的:“只是,他必定会冷着你一段时间,你好受冷遇的准备。若是可以,叫柳柳多服侍,从中与你们说和,这也是个法。”
“再有就是,以前跟你说过的,不要一味,要学着装的柔弱一。就如那小妾一般,她能卧床不起,你就不能吗?待世爷回来,哪怕心里有气,可只要看见你躺在床上容颜憔悴,不安的模样,他纵然再多的斥责之言,以他的,他能对你说的吗?”
沈京兰闻言,眸光里透些松快之意来,轻笑了:“母亲说的是,是我脑浆糊了……”
“哼,没用!”沈夫人说着,看着肚已微微隆起的女儿,:“我今日请了一位,断胎脉极准的女医,此刻就在外等着,这就叫她来,若她断了这是个男胎,就算是你犯了再大的错,也无妨的。这个孩,就是你的护符。”
沈京兰笑笑,“那母亲快叫人来吧。”
片刻后,缨穗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来,夫人样貌寻常,气质却好,细细的给沈京兰把脉后,和气一笑:“恭喜世妃,观此脉象,您必心想事成!”
那一刻,沈京兰目光狂喜,角止不住的笑意,手轻轻的抚摸着肚,一直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落了。
姚慧之好几天没有门了,她镇日都在担心。
如今形势看着世妃都是自难保的,等世爷回来不一定会怎么对待她。更别说自己了,一想到世爷回来,江宁将什么都说了,再告一状,她就心焦火燎一般,寝难安。
喜儿看着她这样,无奈只能叹:“小娘,想必看在大小的面上,世爷也不会太为难您的,毕竟您这般,也是世妃迫在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