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照理说是不合规矩的,可钏宁贪不贪多,固安县主便也了。
好歹秦王府人丁简单,少带些人,嫁去了再慢慢收拢就是。
小双儿没一会儿就打了一盆温来,钏换了衣裳,洗净脸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铜盆里清澈微漾的,隔了一会儿拿手拨了拨,面被划破,映照在面之上她那张素面也随之散去。
前院闹非凡,院厨司送来吃。
钏尝了一,蹙了眉,许是一早备的吃,早已没了气,油也随之凝成一团。
钏吃了两就没动筷了。
嗯...
怪不得许多新嫁娘成婚当天都是饿着的。
一是忙,二是累,三是吃不味。
钏在心里默念一遍,竟还有些押韵。
盒刚被收走没多久,窗棂外就响起了一阵“笃笃”的声音,小双儿伸手推开窗,小肃递上来了一只重重的盒,打开一看,金盏芙蓉酥、破酥包、酪条、玫瑰豆沙包...满满一盒的糕。
“王爷说您一定觉得府里厨司不好吃,一早去宽街买回来的!”
小肃机灵地朝钏福了个,“必定是王府里一个同您请安的!”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小肃就同她正经请过安了。
钏笑起来。
临到天黑傍晚,前院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正院百堂的门被一声重重的撞击响亮。
钏猛地一惊,转回看。
徐慨换了衣裳,着两坨红往里走。
钏赶忙迎上去,扶住徐慨的肩,谁知刚一挨上他,便被这厮拢了怀里。
徐慨两只胳膊像两个大的钳似的将钏箍住,嘴凑拢钏的耳朵,气儿直扑扑地打在她的耳垂上,“我没喝醉...还有事儿没完呢...我叫李三给我酒里掺了,一半酒一半,张三还给我挡了不老少...”
听声音倒还清醒。
钏脸一红,一伸手却摸到了徐慨漉漉的发梢。
“我洗了澡了...”
徐慨全心地环住钏,像只实的狗儿使劲儿往钏上蹭,一边蹭一边凑拢耳朵呼气,“浑上都净净的,也没酒气,也没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