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2/3)

秦一字一句的说得很慢，却又定。

事她早就知，她今日来，便是要告诉他这些，善恶到了，终会有报。

严首辅或许曾经真的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也是个孜孜不倦的师者，但可惜，他早已被权势地位蒙蔽了双，忘了初心与持。

“我得亲自去请罪，去告诉他们，我要娶你。”

信很，以他的视角写明了整件事，他在信中反复的劝恩师回，劝他悬崖勒，言辞中的恳切和失落溢于言表。踏从初听闻此事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有失望有不信，但更多的还是劝说，他不希望恩师一错再错。

并不是怕仕途受阻，也不是怕惹火上，他只是单纯的失去了当初为官的初心，觉得自己不当官，也无法再面对恩师，这才选择了个逃避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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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双颊有些微微发，往日听到这样的话，她都觉得很羞耻，可经历过生死之后，便尤为

秦就是太乖了，什么都憋在心里，憋得久了才会变成心病，但好在，当年的案都在今日了结，斩断过往，才能重获新生。

可惜严首辅并未听他的，他什么都不了，只能睁睁的看着同门惨死。一边是恩师的养育之，一边是良心的谴责，两方痛苦之，他最终辞官退隐。

严首辅瞠目裂，地抓着木栏，好似要从秦的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但她却缓缓地了。

秦有些不解：“这是为何？”

“秦……叔父在天之灵也会觉得你的对。”沈鹤之以前都是喊文与夫，如今这声夫是怎么都喊不了。

“没空也得空时间来，毕竟早晚都得去一趟的。”

的哑哑的，让人听了便止不住的心，“那我过几日陪你回去看看，好不好？”

从大理寺来，秦心还是觉得堵着慌，父亲此生最难过的，应当是看着曾经最为敬重的师者，走上一条错误的路。

许是严首辅一早就存了要她死的打算，即便知她拿了锦盒里的密函，他也毫不避讳，未曾将东西搜走过。

沈鹤之搭在她后背的手掌微微用力，语气是从未有的定。

“你有堆成山的折等着理，哪来的时间啊。”秦听见他能这么说就很兴了，心好了些，在他前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尽享受他的。

秦把脑袋扎他的怀里，双手不安地圈着他的腰，声音也瓮声瓮气的，“我只是有想爹爹和娘亲了。”

“这不可能，梁允祁手中有账簿，也有公函，全都给了秦逢仪，若非为了保命他又何必要远走他乡，我不信。”

“父亲若真想揭穿你，又为何要远走他乡，又何须等这么多年，在京中他便有百次千次的机会。他与梁大人知你执迷不悟，本以为梁大人的死会换来你的醒悟，没想到，你本就没有人可言。”

“没有，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信和证据。父亲和梁大人视您如师如父，他们从未想过要害你，您匣里锁的那封信，便是父亲想要同你说的最后的话。”

沈鹤之全程都握着她的手，闻言牵着她往外去。

上了车，沈鹤之才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安抚：“在我面前没什么可装的，若是难过，便哭来。”

秦氏夫妇就合葬在桃坞外的山上，那里山清秀，没有外界的纷扰，是他们想象中的净土。

“我就是心有些堵着，觉闷闷的。”秦鲜少这般，像是小猫儿似的耷拉着脑袋，瞧着可怜极了，扯得人心都跟着泛酸。

秦被救回去后，密函自然还在她上，关于南越国的那些都给了沈鹤之，她父亲的那封她则是留仔细的看了。

只留严首辅握着监牢的木栏，还在沙哑地低喃，“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绝不是真的，我不会错，不会有错……”

她无法想象父亲当年，是在何等失望纠葛中决定，但她知，若有机会重来一次，父亲依旧会这样的选择。

“舅舅，我们走吧，我没什么想说的了。”

觉的有了底气，好似有他在便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