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式浅的墨发在摇中跌来几绺,寒淡的眸里透些许光岚,对住持,“请您继续。”
住持举起寒光透亮的戒刀,扶着白式浅的发髻,准备一削。
住持也扯着白式浅的衣襟,揪着面前这位面不改且看破红尘的冷面男一起。
震一般,撼动得灵积山巅武安庙,像碧玉盘里的白,抖了三抖。
被那一声大地惊雷炸破了天似得,百年不遇的倾盆大雨直往灵积山上砸,噼里啪啦的雨珠又大又圆,泼在庙仿佛擂鼓,散在青砖地面上颗颗四溅。
目击前一片迷茫,庙外的山山树树都成一团朦胧,什么都看不见,听不清。
两位辅助剃度的小侍者脚底不稳固,抱成一团朝大殿斜角去。
搓搓手里的戒刀,往白式浅的鬓角里去。
住持想,差连都削了,还能坐的住的,也不是个凡人。
刹那时,天际一闷雷,炸向晨曦中的疏白,天空骤然通亮无比。
“轰隆隆……哗啦啦……轰隆隆……哗啦啦!!”
上座住持披红袈裟,携净瓶离座,走到合掌跪的白式浅面前,先用手指将净瓶中的甘,使他清神静脑,忧惧不侵。
住持望门外,由不得自言自语,“白施主,恐怕这天公不作,不让你剃度家啊。”
。
仿佛整条银河从九天之上洪而落,俨然把安武庙从山冲到山脚。
白式浅跪在金雕玉琢神像前,双手合十,心无旁骛,唯有一双冷冰冰的睛底,摇迎着两盏明晃晃的烛灯,一柄银光闪灼的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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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结束后,一侍者接过净瓶,另一侍者取来座上的戒刀。
正是晓林岚光醒鸟儿,啁啾宛转歌唱的时候,钟磬的一脉余音, 于沁凉的潭间折。
未说完,整座灵积山好似被灵神抬起来了一角,连山带庙一并朝东北倾倒。
住持接刀在手,对白式浅谆谆告诫:“今以戒刀,断汝之发,令汝尘永灭,梵行增。此乃旷劫多生之善因,非今朝偶尔之侥幸。汝当愈加信,生大喜。”说罢举刀剃发,边剃边诵偈:“剃除须发,当愿众生,远离烦恼,究竟寂灭。”(此二段摘自网络,遵从实际,不好杜撰,望理解。)
神像纷纷侧,蜡油倾滴。
轰隆隆!!
白式浅微微合,隔绝了灯火与戒刀发的光,心中平凡如无,“弟永不后悔,甘奉诸神至绝,故于今日,生大惭愧,克诚披,求哀忏悔。唯愿三宝,慈悲摄受,放净光明,照我。诸恶消火,三障蠲除,复本心源,究竟清净。《忏悔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