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此前不是熏过了,怎么几日过去又不要了?
祝久辞瞪他一眼,当时还不是为挽回他的真心,平日里他才不爱弄这些浮夸的摆设。
小公爷。
不要。祝久辞躲闪开,昭歌既然这么喜欢,自己用上不就好了。
可那次小公爷熏香 我都没闻见。
梁昭歌暗戳戳捏自己指尖,悔不知当初!若是当时推开门,哪怕嗅一下也好。
如今再也见不到染了自己香薰的小公爷,着实后悔得掏心挠肺。
祝久辞铁了心与他对着干,思及那些时日自己在西苑冰天雪地的院子中冻了好几天,前几日梁昭歌又出府捣乱整得他头大,一腔怒火没处撒,此番刚好趁势修理修理他。
走出去两步,梁昭歌没再跟上来,祝久辞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游廊纳罕,难得这人不坚持。
腊月廿九晨光熹微,府上已然红火一片,天色将将大亮便隐约能听到街巷传来的炮竹声响。
祝久辞心情大好,晨起也没有呼唤仆从更衣,自己取了榻旁折叠好的华衣。
指尖刚将衣裳拎起来,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
若不是小屋子空空荡荡,他几乎以为梁昭歌就站在身边。
祝久辞将衣裳扔回盘去,一时怒火攻心。怪不知昨日梁昭歌不跟着他了,搞了半天在这儿等着他!不过祝久辞也是倔脾气,穿着亵衣下了榻,唤仆从取来新的衣裳。
然而仆从拿来好几套全都是熏过香的。
祝久辞急了,唤了十几个仆从将自己所有衣裳拿过来。
当真就不信了,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人能将自己所有衣裳都熏完吗。
仆从抱着折叠好的衣裳鱼贯而入,小室顿然被梁昭歌的冷香环抱。
祝久辞炸了,都拿回去!
阿念抱着祝久辞最喜欢的衣裳走上前,寒冬腊月,小公爷不可任性啊。
祝久辞摸摸手臂,确乎也觉得有些冷,三蹦两跳回到榻上钻进衾被。
不出去了。
阿念几乎急得哭出来,明天就是除夕了,今日可以说是府上最忙的日子,先不说周遭的布置需要他打点安排,京城达官贵族的拜帖也都在今日陆陆续续来了,他作为国公爷唯一的孩子,怎可能不出面处理这些事项。
然而京城小公爷何时把这些看在眼里,圣上面前都敢大闹三堂,何谈区区的腊月廿九。
阿念急得转圈,忽然怀中的衣裳被拿走,一人从他面前盈盈走过,指尖背在身后示意他离去。
阿念登时如蒙大赦,欢天喜地离开,还不忘把木门轻轻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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