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被祝久辞这般激烈的绪吓得不轻,连忙正:正月上辛日祭祖大典, 小公爷连这都忘了?
冷静来探去取那服,屏风后面窸窣响动,祝久辞看过去,梁昭歌穿着藏蓝白鹇五品官服从后走来,一时天地尽失颜,当真少年玉树临风,朝明媚,仙人之姿。
祝久辞受不到冬日寒凉,一路往前院冲去,过了垂门,沿着抄手游廊奔跑,新年伊始,国公府给仆从准了假,偌大的院只有三两人影。
阿念跟在后面大声唤他:小公爷披件衣服再走啊,当心着凉!
祝久辞被娘亲拉着走到衣椸前,指尖上华丽的绸袍总算冷静来,距祭祖大典还有几日,他有足够时间安排一切,只需让梁昭歌好生呆在府中不去那祭祖大典就行。
还好,还好。
阿念打着哈欠在院中练剑, 剑划过梅梢, 枝桠微微抖动。
双手摸索着去寻帕, 半晌没有找到,他只好起衾被去额上冷汗。
祝久辞走到树后唤他,只想寻个人说一会儿话, 脑现在还不清醒, 一时有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阿念绕到树后面推着他往屋里走:祭祖大典的服呀, 小公爷快些回屋换衣裳来, 别让国公爷等急了。
阿念连忙收了剑, 笑嘻嘻上前:小公爷新安康!正准备去叫您, 里送来了礼服,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在前院等您呢。
这孩,急什么?国公夫人笑着拍去他上灰土,是我没让阿念叫你,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昨夜守岁那么晚,贪睡一两个时辰不妨事。
祝久辞额上急了薄汗,焦急:祭祖大典
不过一瞬,祝久辞惊醒的时候天刚蒙蒙亮,翻坐起, 豆大的汗珠从额上, 他靠着榻大气,浑颤抖不已。
祝久辞慌忙松开他,踉跄着脚步往院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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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久辞神一:什么礼服?
祝久辞险些崴脚摔倒,慌忙转过抓住阿念的肩膀:祭祖大典!
神魂归位,诸多思绪纷至沓来。梦中误以为自己是看故事的人, 不觉有什么, 等清醒过来却后怕不已。
国公夫人极是兴,太打西边儿来了?难得你关心这个,来的正好,试试这服合不合,若是不称还得加改一。
一路不敢停歇,直直跑到前堂,跨过门槛时险些绊脚摔到地上,幸亏国公夫人一把扶住。
胡披上衣跑房门, 院中一片冷清,天灰蒙, 除夕夜的火红灯笼此时已熄灭, 黯然地挂在廊上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