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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到冰冷的地面时, 他恍然松气，大典结束了。他几乎是激动地牵住梁昭歌的手，后者温柔地拉他起来, 在他耳边小声：小公爷莫要胡闹，还未结束。

祝久辞重新牵起梁昭歌的手：我们回家。

青山峰，天地寂寥。

祭祖大典开始了, 熟悉又陌生。

祝久辞突然抱住他，埋衣襟，指尖抓着他背脊。

的火焰，受到浪扑面。

他侧齐齐排列的百官乍然退散开，将他与梁昭歌围在闭的一圈空地，众人接耳，对着他们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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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龌龊

梁昭歌哑然失笑，抱住他轻晃：小公爷？

祝久辞笑着松开手，站直目视前方等着礼官宣布大典礼毕。

山雀鸣叫飞过，寺庙的僧人开始念经。古寺钟声鸣响，余音袅袅，悲悯世人。

祝久辞看过去, 台之上天着明黄双手接过仪卷, 老主持退到一旁, 百官齐齐跪。

怎的了？梁昭歌牵他。

大典行得分外顺利, 总归是重复了百年的繁文缛节，仪杖熟稔, 分毫不差错。祝久辞站在队伍中昏昏睡, 烈日愈发刺, 冬日里竟有灼背的错觉。

梁昭歌睫微动，凤眸转而看过来, 一瞬间他后百官黯然失。

祝久辞摇不说话。世上怎有如此心地善良的人，纯净如玉降临人间，不染尘埃。

祝久辞骤然血凝固，浑僵直立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无数可怕的声音冲撞耳。

祝久辞微微侧眸看去，梁昭歌站在他侧，平静看着仪仗。他已褪狐大氅, 藏蓝的官服衬得他玉立, 领的绣纹攀缠飞, 祝久辞从未发现北虢国的官服如此好看。

祭祖典礼已然结束，百官无所顾忌，大肆地对他边的人指手画脚。

一刺耳的声音乍然冲破肃穆场面，阻众人脚步：红坊的乐师怎么成了北虢国的大司乐！

祭祖仪末，百官请回。

祝久辞红着脸转回眸, 盯着仪官念诵那不见尽的礼规, 许久才从人神颜中平复心。

礼到！

诸事落定，前尘梦境也早已随风散去。

小公爷。他不声。

祝久辞站在百官之中，看着冗的仪式一如他记忆中的规程一走过。

仪官捧上经卷，天威严立于台, 百官肃穆, 神盯着，不无虔诚礼, 背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