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虚弱,梁昭歌奏的乐曲少了些古琴自有的磅礴,声音如洒落结冰湖面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偏生一虚弱的,声音轻轻浅浅如丝线一般透心底,挣扎着泛音。
梁昭歌垂眸,浅浅应。
梁昭歌拂礼后坐,亭风过,显得他衣袖空。
祝久辞看过去,梁昭歌面仍然苍白,面容瘦削,似是恢复不过来的样。
久辞扶额,清醒梦着实憋屈,他被迫跟着在榻上躺了许久,许是日上三竿,有仆从陆续来服侍梳洗。
回小公爷,上月初五,就是大雨那日。
他慢慢走过来,脚步轻得几乎没有重量。
琴弦啪一声断了,一滴血落去。
他们在亭坐了许久,梁昭歌弹了一首又一首,凄的音像是荆棘缠绕,一圈圈将人缚,气氛有些沉闷,琴音幽幽转转,直到仆从惊惶赶来。
绸料让仆从去拿不就行了,非得自己动手。小公爷心疼地从他怀中取过来,牵着人坐。
小公爷挥手秉退仆从,小室刚归于清静,木门轻轻推开,梁昭歌纤瘦的影来,他抱着绸,细瘦的手臂搭了三四层绸,几乎不堪重负的模样。
仆从们手脚笨,恐划坏了缎。梁昭歌柔声。
这么久了?小公爷抖抖袖,对那人还算满意,哪天过来的?
小公爷他抬眸,面上一脆弱的笑容,昭歌近日温了一首曲,小公爷可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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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见过你?小公爷冲着那个低眉顺给他拢袖的仆从。
给小公爷请安。
哪会。小公爷笑起来,次让他们忙去。
仆从温顺躬:回小公爷,已服侍您一月有余了。
他们慌跟着仆从赶至主院,国公爷闭躺在榻上,面苍白如纸,鼻息几乎没有。
是他没听过的曲,有一些凄婉哀伤。让人回忆起烟雨朦胧的金陵听见的昆曲,阮红妆袖扬过,凄惨倒在红台上,绵柔如泣如诉。
那是极好!
苍白指尖抚上琴弦,几乎让人以为一刻细的肤要被琴弦划破。祝久辞开阻止,梁昭歌已然弹响。
古琴摆于石桌,祝久辞看了看,不认得,许是名贵的古董。
祝久辞看着梁昭歌缓缓起,引着他往院去,优雅推开门,等他来了再轻轻合上,转而又快步走到他前面,娉婷背影,过桥,廊,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