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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微微抬起，那双中的沮丧之气并未散去，还带着自责，看得江淼心中愈发柔。

“你可真是……”江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发，“约会不一定要西装革履，也不一定要烛光晚餐。”

他甚至还准备了侣戒指。

……这也太奇妙了。

毕竟一对侣可能只有一次往，一对人也可能只有一次婚礼。

说完他忽然看见段抬起，复杂地望了自己一，随后又低去，低声：“不能作数。”

江淼一时间难以言喻，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

可这阵仗却像是求婚一样。

本来今天就没想来，他只想宅在家里穿着睡衣吃外卖打游戏，可是段这样一说，他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谁能想到变成现在这个样？

可段还是认认真真地去了。

就连甜里的侣戒指他都设计好了。

段在这样隆重地准备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不了。”段低着叠巾，叠完放袋里装好收起来，“回去吧。”

江淼的表也从一开始的‘我听你说’逐渐变成‘嗯？’、‘嗯嗯嗯？’，最后合错，汇成一复杂的绪来。

他问。

“好不容易来一趟嘛。”江淼不知他怎么了，只能轻轻地拉着他的袖，“你工作那么忙，今天又难得是双休日。”

在他的认知里，约会只是侣间很普通很普通的一件事。

“什么？怎么不作数了？”

“？”

说着说着他忽然想起来，“这好像还是我们俩第一次约会呢。”

约会只是这其中不起又普普通通的一环。

江淼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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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问：“不逛啦？”

他的人在商场叱咤风云，他将一切私事公事理得井井有条完无缺，可是他也只不过是一介凡夫俗。

他说了电影院，说了海洋馆，烛光晚餐的浪漫餐厅，以及一场盛大的烟秀。

“第一次约会，我本来是想得完一些。”他懊恼地说，“可是都搞砸了。”

一说到这个，段心里就格外苦闷，他本来是打算给江淼留个惊喜，可是现在全泡汤了，还是真正意味上的‘泡汤’。

他穿了正式的黑西装，将发梳得一丝不苟，也许还幻想过在海洋馆里揽着他，他们望着蓝的海，手指轻轻在玻璃上，仿佛自己也幻化成了鱼，两尾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鱼。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瞒着也没什么必要。

他说得很轻，但江淼还是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