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楼想问,但是当时正巧何清撞上了枪,这些糟心的烂事轰轰烈烈地炸了好几天,一直炸到怀酒离开,他都没来得及问。
一个墨、或者是涂改的痕迹,看似一气呵成的背后,也许是怀酒废了无数张纸,比考试还要认真地往信纸上一字一字地誊写。
到了去B市的那一天,顾应楼轻装便行,东西少得可以直接装一个登山包里带走。反观叶贤,光是衣服就装了一个大箱,剩的东西零零散散地装了三四个旅行箱。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会拍几个G大小的照片,挑好看的打印来整理成册,这样怀酒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回来,看到这些照片,也许不会觉得错过了他太多的时光。
顾应楼把那张照片保存了来,纵使每一行每一个字都已经看过无数遍,他的视线还是舍不得离开,仿佛透过屏幕还能受到怀酒当时书写时在纸上留的温度。
他一直都知自己是个固执的人。
顾应楼:“你带这么多?”
曾经他以为答案被装了塑封袋,永远不会再有揭开的那天,直到这个电话打来,顾应楼才知,那一天有个笨拙又善良的人,藏在自以为看不见的角落里努力地为喜的人安排好了一切。
他忽然想起那个午手机里不断窜来的消费短信,有超大尺寸的行李箱,有单人飞去海岛的机票,以及各乐园的预订门票……
叶贤:“你东西就这么?”
两人异同声,刹那间气氛非常尴尬。
当时的他还觉得很奇怪,在直到离开的那段时间里,这些消费短信像是从来没有现过一样,怀酒一直留在他的边,对这件事只字不提。
他轻轻地把那张保存玩好的信纸照曾经的纹路再次叠起来,重新装信封里,和无数厚厚叠叠的照片相册锁在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既然小酒说如果有,那就这样一直期待去吧。
顾应楼缓缓回神,从一年多前的旧事之中慢慢醒转了过来。
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等得起。
停机坪前,两个大男人看了看对方的行李箱,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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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哪里多了……”叶贤辩解,“这个箱装了我七天里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家用挂机,可以我的衬衫。这个箱装了一些香和护肤品,那个箱我装了□□双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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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每年都会给自己安排2~3次的旅行,有途有短途。他去过非洲草原见过动大迁徙,坐着飞机飞过天使瀑布见到那飞三千尺的绝雾,也攀登过喜拉雅、在山上眺望苍茫的蓝天碧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