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沾罕的绝唱(2/2)

不久，他们策离开了这里，带着完颜宗翰的声音传播给了每一个女真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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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完颜金弹退战圈，握锤的手颤抖，右肩肩甲不知去向，衣衫撕开，里面血模糊一片，翻起的里隐隐能见胛骨。

漫天破碎的火光散落在奔逃的二人前方。几名女真亲卫正赶来，看到此景，挥刀直扑追赶的周侗，俱都一枪一拳利落的解决掉，尸倒在血泊中时，宗翰和金弹又召集数十名女真士兵护卫在左右，然而老人并没有放弃，脚步还在狂奔。

“沾罕，你将不朽。”娄室朝着燃着火光的方向轻声说。

雨幕里，听到那决死的声音，完颜娄室以及他旁的数百名女真骑兵陡然跪了来，唱起了原始落里的歌谣。

说着话，背嵬军中有人发现了这边，随后一拨一拨的士兵杀过来，嗖嗖嗖的箭雨覆盖，周侗挥枪扫开飞矢，其余女真人有人举盾挡，有人中箭倒地，第二波弓弦又绷，这时有人跑来。

“女真的统帅，是多么骄傲的狼啊，怎么可能让敌人抓住——”他带着笑容在说，而后看着黑的苍穹。

那边，周侗提着枪已经与那数十名女真士兵正面撞上，完颜金弹持着单锤也战团，枪舞起来，乒乒乓乓的击打响成一片，周侗生生的将杀一条血线。

雄浑的嗓音划过苍穹时，有泪从角落，独目的老人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刃，朝着西北方向用着女真语大吼：“斡里衍，告诉其他人，我们的族人，团结起来——”

陡坡上，有笑声陡然响起。

然而片刻间，独目的老人望着火光中飘的帅旗，摇了一，叹了一声：“不走了，就到这里吧。”

“…苍天在上，女真会克服所有困境，兄弟不再隔阂，不再斗，将团结一致……即使敌人拿去我的睛不能再看、割去不能再言、自己家人的心脏不再动，也请您庇佑我们……让女真的兄弟妹们清醒过来，重新拾起武，护卫我们生存的土壤……”

“苍天，请为我作证……”

“提督大人有令，不许箭，抓活的。”

黑的天空、昏黄的火光，那面金国的帅旗好像倒塌了，那边响起惊天动地的呼，金弹微微张了张嘴，结动：“…我们还没输…女真怎么可能会输的啊，只要父亲能回去，得当能重振旗鼓的。”

须发皆张的老人挥掌，将铜锤印凹陷的掌印，打飞去，提枪跨步狂奔起来，顺手挑飞燃着火焰的木栏。

雨飘在秋风里，大量的士兵已经杀营地，正朝这边冲过来，已经打疯了的背嵬军士卒已经不及伤亡的将杀戮锋线在这边延伸。

“走啊！！孩儿再抵挡一阵！”他退到完颜宗翰前撕心裂肺的大喊。

手伸向天空抓握。

“父亲——”

苍老的手伸过来，抚摸在他的，宗翰抬起目光：“本帅就没有想过要回去的。”视线里，奋勇突的那名武朝老者、燃起的营帐周围杀疯了一般的武朝士卒，他勾起了一些回忆，挤笑容：“五年…大家互换了，现在的武朝更像当初的女真，你看他们杀人的模样，像不像我们当初一样？我们在学习他们，而他们也在学习我们，最后女真丢掉了勇武，他们捡了起来，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颜宗翰双手握着钢刀立在那里，裘上的细被雨打的贴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凄凉。

“什么？”完颜金弹瞪大了睛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