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在这世上消失,理所应当。
当年他能毫不犹豫斩落那些他名义上的皇兄的颅是如此,他即将着手斩除上辈欠了他债的那些人,也将如此。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云裳置了一个该死之人,甚至都没有取走她的命,明明已经这么心了,为何还要伤心呢?
——换成落在自己手里,只有一百法等着她生不如死!
容裔不懂,也不知如何令云裳开心,只好将人搂着,以自的存在给她些依靠。
云裳了一气,“王爷,请松手。”
容裔听着话里的疏淡,默了一,磨磨蹭蹭松开手,低:“江南沉船的事我已派人去查,你别太担心。”
果然,他不能完全了解云裳的心,却知她此刻最放不什么事。云裳闻言当真没法再摆冷脸,起理了理衣摆,只问了一句:“是谁的?”
她半背容裔而站,后者看不清她的神,却从声音中到一丝心疼,正开,华山匆匆走院,“小事了,华——”
他的声音在看到容裔的刹那戛然在止,容裔同时沉目:“一把岁数的人了,什么叫小事,姑娘生辰之日,寻晦气呢?”
云裳无暇咬字儿,她鲜少见华伯如此焦急的神态,想到他方才是送华蓉去庄上,心里莫名了两,问:“什么事了?”
华山看了容裔一,言又止:“送二小去庄的半路,忽劫一伙人来抢车,咱们的人和他们上手,发现是大的路……”
里人?云裳心猛,意识看向容裔,后者面着夕而立,改了方才的耐,变成一樽静止的雕像,沉无语。
云裳忍着心慌问,“然后呢,华蓉被抢去了?”
华山面愈发不好:“原本大小的吩咐,暗中随行的府卫众多,保二小不是问题,可就在占了上风的时候,又冲来一伙五六个黑衣人,功夫极湛,帮着将车驾走,一径驶了皇城门……”
了皇城?什么人有理由将华蓉抢皇?云裳心里隐约有个猜测,新到手的蛾眉剑撑着力气。如果先行抢人的一伙是婉太后派来的,那后一伙帮手又是谁呢?
华山仿佛知些形影,隔三不隔五地暗觑容裔,不知这位爷究竟是个什么算计,也不知这话当说不当说。
“是我。”
容裔坦然接了话音,不曾心虚,反而一抹怪异的笑,温柔地看着云裳,“不才帮了太后一小忙,此时令妹大抵——已经一轿抬东了。”
云裳看他的神像看着一个疯。
第49章 多好的一张脸,可惜人是……
有琴颜接到学信函后未耽搁, 直接去汝川府求见摄政王,后跟着他的小书僮一路心惊胆战,忘不了驿馆里掌院呕的那血。
但有琴颜很着调, 该当机立断的时候绝不书生意气, 事毕后哪怕吐血三升呢,谁他, 可一书院的兴衰,还得也只得靠他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