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陡然反应过来,回手盖在云裳的睛上,“汝别看,莫怕,爹爹在这呢。”
一声砰然落地,迸溅的殷红被汤汤泥雨洗成一小洼打旋的血泼,一众御林军心神皆震。
青玉台上,云裳啜泣着,扳父亲的手,忙地去捂华年的伤,“爹你怎么样,九哥,快帮我传医官!”
“不碍的,老爹的厚着呢。”
小姑娘哭得好伤心,华年听得心肝碎,想抬手抚摸儿的脸,却觉上的甲太重了,像一座大山压在他肩。
他抬不起手,也回不了。
“汝,”年迈的将军嘶哑:“我只剩你了。”
“爹爹别难过。”云裳止住泪抬,目光清毅一字一句:“华云裳撑得起华府门楣。”
容裔将伞撑在这对父女的,姿如墨竹,任雨自眉冲刷而,没有声。
……
雨一直到黄昏,众人上都淋了,到铜芝换上净衣裳。
华年颈上的伤所幸没伤到动脉,包扎后婉谢容裔留宿里的提议,带女儿回华府去。
青玉台上的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际,云裳怕父亲绪不佳,一直握着他糙砺的手掌。
离开前她望了容裔一,男人低缓的嗓音令人安心:“我很快去接你。若是害怕便遣人来告诉我,我随传随到。”
华年听在耳中,鬓侧的疤痕略似绷了一绷,没说什么。
回到华府后,华家见老爷带伤回来,又是好一番延医、烧、熬药。云裳亲奉汤药,服侍华年喝后,想让爹爹早些歇息,华年却:“好孩,将爹送你的蛾眉鸳鸯剑取来。”
“爹,”云裳觑着他的脸,怕华蓉之死变成父亲心结,心酸:“你的一切都是为女儿,纵使有所谓因果报应,由女儿承担。您心里有难过说给我听,万莫自苦。”
“不许胡说,爹不难过。”华年,“你去取来,我有话对你说。”
云裳依言取了剑来。华年看着这对鸳鸯剑沉默良久,一把未开刃的剑锋,见其上凝固暗红的血迹,并无意外神,转而目光怜惜地看着他的乖乖女。
“汝,爹爹要与你说件事,你听了不要害怕。”
云裳直觉父亲将说的话关乎一个埋藏远的秘密,脑中一闪而过容裔的脸,隐隐生一恐慌,但还是了。
“汝,你相信回吗?”
【大结局·大婚】
云裳又了那个梦。梦中是一个静雅古沉的大房间,榻上悬着绣有合莲纹的茜红绡帐。
许是听父亲说了那些话的缘故,她这回看见了更多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