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听他这番斥责的话语,忽觉有些委屈。
而后眨了眨,一晶莹从睫上落,不知是雨还是泪。
穆淮微叹一气,抬手帮她抹了一把脸,取来一件外袍将她裹住,又将人护在怀里,一面拧她发梢上的,一面沉声:“这么大的人了,门不晓得打把伞?”
听着有些絮絮叨叨的。
姜宁灵没忍住,在他怀里“噗嗤”一笑。
穆淮立刻将二人拉开些距离,虎着脸:“好笑?”
姜宁灵立刻敛了笑意,委屈地岔开话题:“陛,我好冷。”
穆淮皱着眉,又重新将人拥怀里。
拥得更了些。
正在这时,九山在外边叩了叩门:“陛,已备好,可要现送来?”
穆淮允了一声,殿门复又打开,几名婢端着去了后间。
若竹也追了过来,一路上虽然打着伞,可雨势太大,她又追得急,上也只比姜宁灵稍好一儿,方才被勤政殿的女带去换了一衣裳,这会儿也的了来,伺候姜宁灵沐浴。
姜宁灵不喜沐浴时有许多婢在一旁站着,只留了若竹一人在里间。
穆淮等在外面,吩咐人煮了驱寒的姜汤,搭在桌案上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
他想起方才见到姜宁灵时,她虽一狼狈,可一双睛却亮晶晶的,里边儿盛着的委屈教他看得一清二楚。
就像一只要被拎去遗弃的小猫儿一般,委屈又倔。
让他又心疼又生气。
过了不多时,姜宁灵便从里边儿了来。
穆淮抬指了手边的瓷碗,语气仍有些:“喝了它。”
姜宁灵走近前来,端起那只碗,汤已被晾成不的温度,姜的辛辣香气混着糖的甜意绕在尖,而后腹中,只觉一阵意。
九山很有力见儿地带着人退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