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用晚膳,见她皱着脸只用了几汤便放碗筷,便哄着她再多用些。
哪知刚端上一盏汤盅来,姜宁灵不知嗅到了什么味,立刻变了神,胃中一阵翻腾,将刚吃去的那些全给吐了来。
见姜宁灵面都白了几分,穆淮忙上前轻拍她后背为她顺气,见她好容易止住了,便两人揽怀中,慢慢安抚。
姜宁灵靠在穆淮怀中,鼻间是他上熟悉至极的龙涎香冷冽的气息,渐渐将胃中那不适压了去,缓了好一阵,才匀过气息来。
虽说那不适已过了去,可姜宁灵面依旧极差,穆淮将人拥在怀中,只觉一阵心疼。
“你怎的比起之前还要清瘦许多?”
穆淮了怀中人纤细的手腕,轻松便能握在掌中,脸不由得跟着沉了去。
每日里大把的补品送永安,小厨房变着法儿地给姜宁灵补,可这几月过去,姜宁灵反倒愈发清减起来。
听穆淮说起这个,姜宁灵没好气地锤了他一拳:“吃多少便吐多少,吐得我觉也睡不好,不清瘦些才奇怪了。”
姜宁灵说起这个便来气,连自称臣妾也忘了。
许是方才才难受过一阵,这一拳去轻飘飘的,几乎没什么力。
穆淮不由得捉了她的手,拉过来在圆的指尖上轻啄了一,微叹一气:“这才几月,你便瘦了这许多,往后几月如何是好?”
姜宁灵听得他言语,不由得一怔。
她从这话中听许多忧愁来,还带着些许茫然。
她何曾见穆淮茫然过。
可,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对妻中这些事束手无策。
姜宁灵这般想着,不由得笑了一笑,而后便凑近他脖颈间嗅了嗅,故意:“臣妾方才闻了那腥味儿便难受得,可陛上这味倒是好闻得很,将那不适全都压去了。”
姜宁灵原以为依着穆淮的,听得她这样明显的话语,定会趁机在言语上召占些甜,可谁知只见穆淮若有所思地顿了一阵,便扬声吩咐九山去将勤政殿里的龙涎香全都取来,给永安换上。
九山隔了一段距离,并听不见方才姜宁灵说了什么,此时虽觉得龙涎香素来是帝王用度,拿来皇后中好似有些不大合适,可又一想,陛偏皇后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便也不多嘴,朝着勤政殿不停蹄去了。
不一会儿的功夫,永安上便全换上了龙涎香。
姜宁灵颇有些哭笑不得,可方才难受过一阵,此时也没什么力气同穆淮争论些什么,只倚在他怀中看着若竹南几人一阵忙活。
穆淮见一切安置妥当,这才放心来,而后才后知后觉般地反应过来,似乎有些许不对味儿。
方才姜宁灵并未指名姓说什么香料,只说是他上好闻得很。
穆淮顿了一顿,觉得自个儿错过了一个天大的馅儿饼。
“月儿若觉得朕上味清,那朕便勉为其难地将自个儿当个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