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气的同时,他的心里又多了那么一些说不清不明的绪。
见到的人变多,遇到的事增多,收徒范围扩大,武林至尊也能涨得更快些。
见她当真想准备回屋收拾行李,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是委屈:“我们可以飞鸽传书。”
“当然,咱们得分走,为了防止咱们这俩个倒霉互相牵连,你别问我打算去哪,我也不问你打算去哪,咱们以后漂瓶联系吧。”
盈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还愣着嘛,我们分收拾东西吧。”
盈叹了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多大事,来收拾东西吧,晚上跑路比较方便,白天多引人注目啊。”
卫襄沉默了。
“别担心。”她泪盈眶看着他,“等我老了,坐在竹椅上慢慢摇的时候,一定会空回忆一你这张惹人怜的小脸。”
意思是,就不告诉他以后她打算住哪儿。
有些人就连手上切了个很小很小的,都要来找她,日日来来回回都有相当一分的熟面孔。
他没有说话,漂亮的瞳就这么望着她。
他张了张,半晌后,问:“……漂瓶是什么?”
卫襄:“……”
他的表很难用简单的一句话或者一段话来形容。
她煞有介事地了:“当然了,你想想看,我这个医馆都被那些人发现了,你走了之后,保不准那些人还会寻仇寻到我们师徒仨上,不走的话,留在这里当活靶吗?”
但转瞬,表又恢复无措,用商量的语气:“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你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等我解决完我这边的事以后,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嗯……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现在离开,现在去报仇?”
“还有啊,我那么多功都传给你了,二十年诶!等你一离开,保护我的人就只剩一个二徒弟,和一个娃娃,这里这么危险,我当然得离开。”
他好像真的伤心了。
说着,他看向地上的尸,语气平静:“这人应当是冲我来的,今日才一个人,或许只是试探,若真想杀我,日后可能还会来找我。”
盈了:“行吧,你去收拾东西。”
“……”
不过,她最近的确有这个想法。
他脸由白转红,意识后退数步,似乎有些羞恼:“喂——”
她是准备等给容瑜治好了脑,就收拾包袱,带着徒弟游走江湖去。
所以,他是怕自己继续留在医馆里面,会牵连到他们?
在月光的照耀,睛里有光闪闪烁烁,像是有些难以接受,线抿得笔直。
月光惨淡,少年的脸也变得惨白了许多。
他彻底沉默不说话了。
她答应得太脆,别说挽留了,就连不舍都没有,卫襄愣了愣。
乌镇只是个很小很小的镇,这儿生活平静,节奏舒缓和谐。有好也有坏。好是,日过起来很舒心,至于坏嘛……医馆开久了以后,来看病的大多数是一些想要治疗疼腰疼脚疼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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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要不怎么说穿越不得劲呢,和古人起来太费力啦。
她只能勉叹气,:“也没多大事,大不了咱们辈再见面。”
明明是一个搞笑的段,却被她说得严肃无比,盈觉得自己像个智障。更智障的是,明知本就捞不着,他还要追问来。
“等我也想你的时候,我就随便找条河,打捞竹筒,要是能捞着,我就给你回一个字条,捞不着的话……”
他轻笑了,摇了摇:“不是啊,我哪有那么厉害,你给我的秘籍我才刚开始练,连门都还没,去报仇可不就是痴人说梦吗?”
他沉默了会儿。
盈用看自家二傻的目光看了他一:“漂瓶就是,你去准备好一个装的竹筒,找到一条河,或者江,想我的时候,就写个纸条竹筒里面,然后将竹筒扔里。”
他这会儿绪消沉得很,半也没之前开朗活泼的样。
“你也要收拾东西?”他更呆滞了。
盈摸了摸兜,有些惆怅:“我也不知我打算去哪里,待在一个地方开医馆太无聊了,我日后可能要悬壶济世行走江湖吧,居无定所,天地皆可为家。”
卫襄被她说懵了。
盈摇了摇:“不行,这不妥,万一别人通过鸽找到我,专门上来寻我麻烦怎么办?为了你我的安全考虑,我们不可以再见面了。”
“捞不着要怎么样?”
真是又亲切又悲伤。
时间了之后,不光钱赚得慢,就连武林至尊都不怎么涨了。毕竟,这些小病小痛的,随便找个大夫都能看好,盈的存在便没有了必要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