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咕噜噜吃完了饭,还剩的红烧都舍不得浪费,从自己带的粮里掰碎了一块,蘸着红烧吃得净净,最后一扬脖将骨汤尽数喝完。这才用手了嘴。
到了夕的时候,石阿寿午完活又来了一趟领了一盒,只不过这次他没选择留在这里吃,而是将盒带走。
发放盒的人也混不在意,大宋富庶,汴京城里居民便也都诚实守信,那几个大酒楼里连银盒都允许客带走吃呢,只要隔几日记得送还回来即可。发盒的人还冲石阿寿摆摆手:“连送两天,后天就开始收钱了,四十文一盒。”
家里人见石阿寿回来后俱是喜,石嫂见他拿着盒先嗔怪上了:“怎的又钱?”
石阿寿笑:“没钱,这是外新开个铺,不要钱送的。”
石嫂也是喜,家里两个丫正,每日里在吃上要费不少呢。一家人天喜地打开盒,两个孩先鼻:“好香!”
红烧鱼杂醇香味,石嫂笑着将鱼杂分夹给两个孩,要给石阿寿夹菜,石阿寿避开:“我中午一人便吃了这一盒,吃不了。”
石嫂便自己将红烧蘸着馒吃了。
大和豆豉碎却不让孩们吃:“这个扣起来明儿早上吃,也可盛一顿饭。”
骨汤不好保存,便分给孩们喝了,石嫂自己也喝了几,啧啧称赞:“这汤却香,不似往常别人家一样好似是骨洗澡。”
骨汤里还有几个骨,上居然还挂着没剔完全的,两个孩捞来啃得津津有味。
这一餐一家吃的俱是满足,石嫂收拾盘碗时有些惋惜:“可惜买不起,不然这家铺味还真好。”
石阿寿摇摇:“价格却不贵,只要四十文。”
“四十文?”石嫂吃了一惊,“这些材料便是外买起来都不止这些钱了吧?”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第二天康娘码店前就排满了龙。
“瞧着吧,如今看着闹,不过全是浮华。”一河之隔,宋雅志的表弟孙川摇着扇打量着对面,“还不是因着不要钱?百姓自然趋之若鹜。”
“不过是个女之辈,鼠目寸光。”宋雅志慨一声。
孙川打量这宋雅志的神,他跟班多年,一便瞧宋雅志此刻对这康娘极为排斥,自然捡着他听的说:“都说这康娘如何厉害,如今看来不过是个空把式。”
“唉,她自己胡闹便也罢了,居然还是信陵坊与永平坊两坊的团行行老。可怜了那两坊的厨。”宋雅志一脸的悲天悯人。
孙川凑了过去:“表兄,倘若这康娘被罢免了,您看是不是向宋大人举荐我呢……”
宋雅志“啪”一声收起团扇:“那是自然!”外人前总是彬彬有礼的眉间浮起些许戾气。
汪三爷行为乖张,压儿继承不了汪行老的位,看着这信陵坊的行老之位就要空来。宋雅志本来已经许诺了给孙川,谁知半路杀个程咬金,将这行老之位夺去不说,连永平坊的行老之位都兼任了,自然心里不得这康娘赶完。